铺的伙计说,“锄头,铁锹、镐每样三个。”
“四个。每样四个。”西觉突然开口。
“加上兜明,你家才三个人能干活,为什么要订四个?”秋生疑惑地问。
西觉说,“小丛和坨坨都能干活。”
秋生瞪大眼睛,指责道,“他们是小孩子,能干的活也就是帮着拿拿东西,捡捡草。他们别的什么也不能干。坨坨上次扛铁锹都费劲。小丛才八岁,坨坨五岁!”
“能干。”西觉坚持,“上次是因为铁锹太长,坨坨个子小。这次铁锹做的小些,他们都能干。”“伙计,两份尺寸要小,适合小孩子。”
这次不仅秋生觉得西觉疯了,就连站在一旁招待的打铁铺伙计都觉得西觉不像个正常人。就是再贫苦的人家,也没有让五岁,八岁的孩子扛着锄头开荒地。
“太小的孩子确实不适合做农活。”伙计看向西觉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两个孩子是这人买来的吗?小牛也没这样使唤的呀。
这人满身的补丁,又是要开荒地,可见家里是穷苦的。开铺子,来来往往的什么人伙计都见过。可见过家里穷的,没见过家里穷到八岁、五岁的孩子都得跟着下田去开荒地。
秋生将西觉扯到一旁,小声说,“小丛和坨坨真的还小,他们两个把照顾云善好,不用你和花娘操心就挺不错了。你让他们两下田,真干不了什么活。”
“能干的。”西觉很坚决,“他们两个也想学种田。给他们买农具。”
秋生劝,伙计劝,西觉始终认准,要给小丛、坨坨都配上工具,最后给了二两银子定金,约定好七天之后取货。
秋生可怜小丛和坨坨,心里不太痛快。怎么个事,那两个那么小的人。家里又不是活不起了,西觉和兜明每日打猎挣的钱赶上农家半年挣的银子,怎么让那么小的孩子受罪?
西觉还是亲爹呢,瞧着人不错,对上面的三个儿子始终不像个爹,倒像是奴役长工的地主老财。只有云善是儿子,其他人不是亲儿子?以后不给西觉养老?
“你怎么不高兴了?”西觉显然察觉到秋生的情绪。秋生话多,像这样走了一条街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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