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李珍的性格,或者不像她认识的李珍。以往李珍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拘小节,而且待人很热情,两人认识也快四年,从没听她阴阳怪气过自己,不过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有时候遇到不开心时,有些人就会忍不住迁怒别人。白瑜觉得应该是后者,因为李珍跟她婆婆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而之前危汉毅的母亲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住,如今危母住进来,两人之间肯定有摩擦,这或许就是她心里不爽的原因。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麻烦对方,但景缨还在住院,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她都不放心,她决定今天速战速决,谈好款式后尽快带明舒回琼州岛。想到这,她再次绽开笑容:“李珍姐,我那里出了点问题,地方不能住了,危同志让我们今晚在你们这里住,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了。”话音落地,白瑜便见李珍脸上的笑容僵住,顿了下才道:“既然是汉毅让你们来的,那你们就住下吧,不过有个事情我得跟你提前说,我们家没有你们家房子那么大,更没有花园露台,而且我公婆这段时间过来住,所以你们要住的话,今晚只能打地铺。”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几秒。赖美清扭头朝白瑜看去,虽然什么没有说,但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那样子仿佛在说——“白总,你刚才不是说对方是个热情大方且很好相处的人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如果说刚才白瑜还以为只是自己太敏感了,那这次她很确定,李珍的确是在阴阳怪气,而且这气好像还是冲着她来的。这就有点奇怪了。她回琼州岛之前,李珍还依依不舍说不舍得她离开,家里有些带不走的东西,她也没有便宜别人,都给了危家,这次回来广城,因为景缨动手术,所以她没有过来拜访危家。但依照李珍以前的性格,她不至于会因此这点小事而生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白瑜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会儿把女儿带去谈生意,反而不太好,而且她就这么走了,两家人的关系也会因此变得更糟糕。权衡之后,白瑜决定再忍一忍:“很抱歉麻烦你们了,我这次过来广城是有些事情要办,本来前两天就应该过来看你们的,但有个朋友进院动手术,便耽搁了。”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珍避开她的视线,没有再阴阳怪气:“你们进来吧。”白瑜带赖美清和女儿进去,坐了一会儿便提出要去办事情,李珍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还是不太高兴。走出危家,白瑜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有种屋漏偏遭连夜雨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样,当运气差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本以为过来危家可以稍微松口气,却不想李珍像变了个人一样。她现在就想赶紧把事情给办好,然后早点回琼州岛。对于背后那个变态,她觉得短时间不可能抓到对方,既然惹不起,她只能躲着对方。可惜现在又没有监控,要不然分分钟就能抓到后面这人,可现在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白瑜发誓,等有监控后,她要把屋里屋外安上十来个监控!时间来不及了,她急赶慢赶来到一家茶馆,她跟服务员说了莉莎的名字后,对方把她带进一间雅间。里面的装修很古香古色,今天的莉莎里头穿着一袭宝蓝色旗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西装,头发在后面梳成髻,斜斜插着一根玉簪子。如果忽略她脸上过厚的妆容,她跟这雅间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不过这会儿她脸上表情却很阴沉:“白总,你吃到了十分钟三秒,这就是你做生意的态度?”白瑜连忙道歉:“实在很抱歉,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去公安局报了案才赶过来,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迟到便是我的不对。”说着,她朝对方鞠了一躬。莉莎坐着没避开,坦然接受她的道歉,脸上还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报案?是出了什么事吗?”白瑜本来不想说,但对方好像看穿她的意思,于是在她开口之前便用话堵住她——“白总不肯说,是有什么不能对人说,还是说……这是你迟到的借口?”白瑜闻言,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是借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家里进了小偷,我们有些吓到了。”莉莎闻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白总今天的脸色这么不好看,脸上还有浓浓的黑眼圈,看来是被吓到了吧?”正常人听到这话,哪怕不熟,都会敷衍关心一下,但莉莎这表情给白瑜感觉就是她好像很高兴。就挺莫名其妙的。白瑜顿了下,点头:“是吓到了,我和我助理都被吓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我女儿还被吓发烧了,等会儿事情处理好,我还要回去带她去看医生,所以,莉莎女士,我们开始谈珠宝款式吧,这些是我让设计师根据你们的要求重新设计的,你看一下。”说着她从公事包里拿出设计图,然后双手递过去。莉莎看了她一眼,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慢悠悠把设计图拿过去,然后翻看了起来。白瑜状似不经意道:“金先生之前对我们的设计不是很满意吗?怎么突然又不满意了?”莉莎没看她,眼睛盯着设计图,声音懒懒道:“金先生是对你们的设计挺满意的,只是我们的客户不满意,我们自然要按照客户的要求来。”这话没什么毛病。顿了下,白瑜又问道:“今天怎么没见到金先生,他没在广城吗?”听到这话,莉莎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金先生三天前就回香江了,过后会回霓虹国,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内地。”回香江了,那昨晚的变态应该就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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