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恋爱,又跟他走得近,大概是怕人误会,所以编了一个他没有的特征。
“但我现在也不信这话。你好像除了演员,并不怎么在乎一个男人脸扁脸方。”
谭幼瑾手里的烟短得马上就要烧掉手,于戡抢过来熄灭了。
谭幼瑾扭过头看着于戡的脸,他的嘴唇出乎她意料的柔软,刚才她还感受过。她想,即使所有的故事都通往一个结局,但她现在更喜欢情节比较多的那一种。她不介意自己的人生多点儿情节。
“那你以为我看重什么?一个男人的灵魂还是什么?”谭幼瑾用手点了点于戡的鼻子,“我看男人,第一看脸。爱啊温柔啊价值观啊都可以装假,没有什么比一张脸更真了。即使是整过容的脸,也比别的都真,甚至可以说更真。先天长相,还可能脸不对心,后天选择什么样的鼻子嘴巴眼睛,完全暴露了一个人的审美。”
她的手指划过于戡的鼻子捏了捏于戡的两颊,笑着说:“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齿是不是也长得很好。”
谭幼瑾简直像是检查自己的宠物,但于戡的嘴并未张开,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感受着他嘴唇的温度,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按,大概是想试下他的嘴唇到底有多柔软。她看着于戡的耳朵越来越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这主动跑过来的猎物不见了。
谭幼瑾微笑,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她是一株植物,被啃噬咬啮也不会叫一声痛。因为植物不同于动物,只要不被连根咬断,就又可以再活过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谭幼瑾凑过去亲了亲于戡的耳垂。于是这个一直在努力培养耐心的食肉动物终于忍不住了。谭幼瑾闭着眼睛,她头一次主动放弃主动权,被动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温度,然后两个人一起变得越来越烫。当她决定放弃理智后,她感觉到了一种原始的快乐。一种完全不用思考就能感觉到的快乐。
快乐的不像人,简直像是一头不会思考的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有点儿关系◎
谭幼瑾对于戡的手指和嘴太过放任, 以致于戡以为和她发生什么都可以。
谭幼瑾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她甘愿让身体感受支配自己的理智。她第一次觉得,两个人的体温竟然可以相加,这温度仿佛要把她给溶化了, 重新塑出一个新人来。但当于戡逼视着她, 用目光征询她的意见的时候, 她的理智又回来了。
当不说话的时候,目光就充当了牙齿的作用。那牙齿很锋利, 她经不起被这样的牙齿咀嚼。离得太近了, 所有缺点都无所遁形。
她母亲审视的目光又来了,虽然她母亲不在。
一个情欲旺盛的成熟女人和一个时刻被审视的女儿很难并存, 对那目光的想象仿佛要把她身体里迸出来的欲望给挤出去。
其实小时候在家里母亲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看她,周主任在家里也要工作, 有别的事要忙。但是总是能及时发现她那些隐蔽或者不隐蔽的小缺点……那些不经意的观察让谭幼瑾不得不每时每刻都注意自己是否正确。
母亲审视的目光很久没有在她想象里出现了,她自认早就摆脱了母亲对她的影响力。后来, 也没任何一个人对她有过这种影响力。
她约会过一些人, 她觉得这些人对她的喜欢都很泛泛, 更别说爱。但奇怪的是, 这些人对她的评价却很一致, 他们都说她太爱自己了。她纳闷,他们不爱她, 又不允许她爱自己, 那谁来爱她?
但偏偏于戡看她的时候,这种想象中的目光又冒了出来。
于戡的职业在某些方面其实和她母亲有相似之处, 同样掌握大量的人类样本, 又具有惊人的观察力, 随时都可以把她和样本里的其他人进行比较。她至今还想起母亲拿她和别的孩子比较, 最后一次又一次地得出她不如人。
这些比较无时无刻折磨着她。陌生人的批评否定不能动她分毫,反正不了解她;但被欣赏喜欢甚至爱的人否定,那样的罪实在经不起再来一次。
其实她知道怎样反击,以毒攻毒就是了。但她从没拿自己母亲和别人的母亲比较。她爱母亲,不愿母亲受和她一样的罪。而且她的自我和别人的界限太清楚,这界限将她自己的母亲和其他的母亲们鲜明地隔开,不容比较也无法比较。
她忍不住想,于戡在注视她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寻找她的缺点。离得太近了,没有人经得起这样近距离的审视。只有足够的爱才能无视或者美化这些不完美。当然足够强烈的欲望也可以。
起码于戡现在对她有足够强烈的愿望,谭幼瑾想。于戡注意到了她的犹豫,手指重新回到了她的背上,抚摸着她:“你好像一只猫。”
当他抚摸着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像一只猫,骄傲和被满足的餍足感并存。唯一不同的是,谭幼瑾没像一只猫一样在被抚摸时,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噜声。他以前从母亲家里出来,又没来找他的父亲,独自找房住了一段时间。房东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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