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江酌洲盯着那块玉,如果不是周培柯提醒,说实话,他想不起来自己有这样一块玉。
但他的记忆足够好,片刻之后他想了起来,那是他爷爷在他满月的时候送他的,据说开过光,可以积福攒运,是真是假不知道,爷爷也不过是图个吉利。那块玉他戴到了五岁,再大一点就怎么都不愿意在身上戴这么一大块玉了,于是他把它收在了床头的柜子里。至于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江酌洲不确定,但毫无疑问,拿走它的一定是江应远。“这就是你用来影响我的东西?”江酌洲盯着玉佩边缘那些刺眼的红色问道。周培柯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手中玉佩,五指收拢,丝缕缕的浓黑煞气从手心溢出,很快将整块玉佩包裹在内。“只是媒介而已,用来催化的,真正影响你的是别的东西。”周培柯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他问他就答。江酌洲沉默看着这一幕,这就是催化,用阴煞之气催化他体内那缕颜色泛黑的魂魄。随着周培柯手心溢出的煞气不断增多,江酌洲胸腔逐渐升起一股暴戾之气。这是他很熟悉的感觉。暴戾、愤恨、毁灭、疯狂,这些情绪会逐渐侵占他的脑子,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冷静,直到最后控制他的全部。这就是周培柯始终胸有成竹的原因。江酌洲握剑的手逐渐收紧,他闭眼又睁开,心中默念净心神咒,然而起到的效用并不大。这一次,那些呼啸而来的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汹涌。不过片刻功夫,江酌洲脸色越来越苍白,漆黑双目里是欲摧毁一切的暴戾。周培柯看到这一幕很满意,他张开手,正要查看被包裹在里面的玉佩,就在这时,一道剑气带着要把他手腕切割的凌厉之势袭了过来,太猛太快,周培柯只能凭着本能避开。手避开了,玉佩却被剑气切割成两半,“啪”地一下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落入湖中。媒介没了,周培柯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他看向江酌洲说道:“只是媒介而已,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没有媒介我也可以催化,多费一点力气而已。”的确是这样。负面情绪还在如洪水一般汹涌而来,挥出那一剑后,江酌洲已经多余心力去管周培柯在做什么,他需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勉力压下把自己沉浸湖里的冲动。“不用反抗,马上就会有人来陪你了,放心,他们都是我准备用来喂你的养料。”“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不用着急,在你死亡的时候,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知道的越多,死前积累的怨恨才会越大。”江酌洲闷哼一声撑着剑半跪了下去,脑海里似乎有无数个尖锐声音叫嚣着让他跳进湖里,他该死,他该死!他该跳进湖里把自己淹死!跳进湖里……江酌洲忽然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这里是金双湖,宴聆青就在湖里,只要他跳下去,他就会过来捞他……不行,不能让周培柯发现他……就在江酌洲和自己的念头抵抗的时候,一股浓黑煞气朝他冲了过来,来不及作出反应,他被那股力道带进湖里。手脚被煞气束缚,仿佛有一股力道把他固定在一个位置,湖水堪堪淹到口鼻,让人难受却不至于溺亡。银色月光洒在身上,湖中越来越多的阴气仿佛把湖水变得粘稠,就在江酌洲再次凝聚心神准备念咒破除束缚他的煞气时,某个瞬间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手上掐印,心底默咒,实际却远不如想的那么简单,熟悉的暴戾和愤恨情绪将他变得面目扭曲,几次过后,束缚双手的煞气松懈不少,江酌洲停了下来,放任自己往水下沉了沉。隐隐约约的感应更明显了,他不知道湖底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但已经不再急着脱离这种状态。极阴之月,极阴之日,极阴之时,聚阴锁阴的金双湖,利鬼怪邪术,但在这里最占据优势的不是试图将这里占为己有的周培柯,而是金双湖原本的主人,以及那只埋在湖底,被主人认可的女鬼。宴聆青闭眼睡在棺材中,充沛的能量将他身上衣袍带得猎猎作响。那抹残魂碎片形成的人影依旧一动不动,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人影脸上模糊的五官似乎在今夜清晰几分。忽地,宴聆青睁开了眼睛,似乎没有控制好,连带旁边躺着睡觉的小木偶也跟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上面……多了好多人。江家别墅。江酌洲走后,何虞三人便跟着到了客厅。怕这场风波殃及到不知内情的普通人,江酌洲已经给他们放了假,此时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吴昭昭手上是一本纸张泛黄,缺页少角的古籍,此时正在小心翼翼翻看。他就两个任务,一是在何虞和钟创被影响神志时,找出解决控制的方法,二是在必要的时候,从外面破解周培柯那个锁魂阵。至于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谁知道,反正要先搞清楚怎么破。钟创对自己要求不多,他一不懂鬼怪,二不会玄术,只要能一直保持清醒和冷静就算胜利。他半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却根本没心思看,他眼神划过何虞的脸,又想了想江酌洲和那只素未谋面的老水鬼……周培柯就是要用他们炼鬼,四个炼成一个,和养蛊一样。想到他们几个要脸色青白扭曲互相吞噬,钟创连连摇头。何虞沉默坐在一旁,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除了不时响起的翻页声和吴昭昭偶尔的自言自语,客厅里很安静,三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互不打扰。忽然,钟创两手“啪”地一下拍在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烦躁地往外走。吴昭昭被惊了下,疑惑地看过去。何虞锋利冷峻的面容似乎显得更加沉郁了些,他抬眼沉声问道:“你去哪?”钟创想也不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