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对慕昭有点意思,但要说这辈子就认准她了,不大可能。秦屿池那种人,怎么可能甘愿被人绑住呢。不过至少,他现在对慕昭还是挺上心的。陆淮之最近闲的蛋疼,就想找点乐子,煽风点火地发送:【慕昭牛逼啊,这是要绿了你的节奏。】秦屿池看着手机屏幕,眼神一寸寸冷下来。他抬手扯了扯衬衫领口,呼吸稍微顺畅后,扫向对面低眉顺眼的女生,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来着?”纪鸢见他终于看自己,眼睛瞬间亮了,红着脸说:“纪鸢,我叫纪鸢。”虽然她进来时,已经自我介绍过。秦屿池不顾及场合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后吐出幽幽的烟雾,吊儿郎当的语气:“纪小姐,你应该听说过,我前女友能从首大排到你家门口。”纪鸢怔了下,掩住心底的酸涩,挤出一抹笑容:“我不介意的,”顿了顿,她弯唇,“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你以后”她想说,只要他以后不再和别的女人有联系就行。但秦屿池很没风度地打断她的话:“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如果结婚,我会尽量把固定情人的数量控制在十个以内。”纪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秦屿池舌尖抵了抵下颚,“我以为你很清楚游戏规则,你的沈阿姨没教过你我们这个圈子的规矩吗?”纪鸢最后是哭着跑出去的。秦屿池嫌恶地把烟掐灭,起身正要离开,包厢的门忽然从外面推开,秦承玄浑厚粗沉的声音传来:“你和小鸢说了什么?”“没什么,就教了她一点规矩。”“混账!”秦承玄一把将手机扔过去,直直地砸向他的额头,然后手机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秦屿池额头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抬手,果然摸到了湿黏的血迹。他无声地扯了扯唇:“我能走了吗?”话是这么问的,但他没管秦承玄,拿起手机朝门外走。临出门前,他忽然回头,冲着秦承玄笑了下:“爸,对情敌的女儿比亲儿子还好,真该把你的无私事迹报道出来,供世人观赏膜拜。”“滚!!”从厕所回来,慕昭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江述白解释:“你手机刚才一直在响,我看号码没有备注就给你挂了。”慕昭也没在意,最近的骚扰电话特别多,一堆的辅导机构打电话推销报名aa,肯定是学校把他们的联系方式泄露出去的。吃完午饭,大概下午两点多,江述白接到同学打来的电话,说是辅导员有急事找,就匆匆地离开了。慕昭本打算回去,但想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顺便逛了逛,买了两件初冬穿的薄毛衣。北城的冬天来的很早,才十月份初就感觉有点冷。不像南浔,十一月下旬才入冬。拎着购物袋走在商场里,经过男装区的时候,慕昭无意从橱窗瞥见男模身上的黑色大衣,脚步就这么顿住。脑海里浮现秦屿池穿上它的模样,应该会很好看。也是,他本来长的就好看,穿什么都会很好看。慕昭弯了弯唇,抬头看了眼店名,原来是d家的初冬新款。怪不得这么好看。五位数。好贵。等她再攒一点钱吧。慕昭其实不缺钱。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爸爸就给她买了信托基金,不过因为奶奶身体不好,基金里的钱都拿去给奶奶治疗了。方淑曼每个月也会给她打钱,只是慕昭从来没动过就是了。她很享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感觉。而且,用自己赚的钱给喜欢的人买东西,想想就有成就感。慕昭最后看了眼那件黑色大衣,收回视线坐电梯下楼,却在商场门口撞见了正准备进来的方淑曼。“昭昭!”方淑曼原本黯然的眼神瞬间亮起来。她的气质和慕昭很像,典型的南方人长相,温柔中带着点清冷,穿着件绛紫色旗袍,年过四十,风韵犹存。慕昭今天心情挺好的,不想因为她变差,说了声学校有急事便要离开,但方淑曼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可能有些着急,没控制好力道,拽的慕昭胳膊有点疼,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过方淑曼没察觉到,她急着开口:“昭昭,陪妈妈聊聊天吧,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她声音很低,带着卑微乞求的意味,刺的慕昭心脏一软。只是,这次的对话,又一次不欢而散。最后,以方淑曼歇斯底里的怒吼结束——“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对,我是出轨了没错,但你爸爸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要过生日,他怎么会连夜开车回来,怎么会遇到车祸?”走出商场是下午五点多。大片的火烧云弥漫在天边,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到处都是结伴的好友,嬉闹的孩童,散步的夫妻,热吻的情侣,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慕昭吸了吸鼻子,怕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出来,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和爸爸的最后一通电话。她每年的生日,慕士辰都会陪她过,但那天却在南城应酬,慕昭当时只想着是自己十八岁生日,必须要和爸爸一起过,她故意闹脾气,指责慕士辰不称职。但她实际上是决定第二天去南城,给爸爸一个惊喜。可还没去机场,就接到爸爸去世的噩耗。如果不是她乱发脾气,爸爸是不是就不会遇到意外?慕昭用力地咬着唇,克制住弥漫到眼底的水雾,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手腕却忽然被人用力攥住,身体猛地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头顶响起冰冷的男声:“慕昭!”一辆黑色轿车从两人身边飞逝,慕昭猛地回过神,怔怔地对上秦屿池漆黑冷戾的双眸。他语气很冲:“你的眼睛呢?!”不知道是不是他表情太凶,慕昭又委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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