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着思索道:“万一她就躲在门后。”话音刚落,祁不砚长腿一迈,迈了过去,直接推开门,门后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人了。“没人。”他举着蜡烛往里扫了一圈。贺岁安迷茫地“啊”了声,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对不起。”祁不砚走出来,脚步极慢,服饰的银铃还是会有细微的声音,毕竟他手脚都戴有七个小铃铛的链子,手中蜡烛忽明忽暗。他半张脸也陷入阴影。阴影里,祁不砚似面带笑意,五官绮艳:“你的胆子这般小,待会该如何和我下古墓呢。”贺岁安抓住下墓这个关键词,目露惊诧,难怪要晚上过来,难怪要避开他人耳目。可下墓一定很危险。她问:“为何要下墓?”祁不砚不急不缓摊开手中牛皮纸地图,上面有简略的标注:“因为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要下墓,墓穴入口便在这宅子里头。”这张牛皮纸地图正是他与卫城蒋将军夫人沈氏做交易得到的,祁不砚替沈氏给李将军下蛊,沈氏将家传的牛皮纸地图给他。贺岁安纠结:“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值得你冒险下古墓。”他突然伸手给她。胆小如鸡的贺岁安立刻意会牵住了,又听祁不砚似真似假地说:“能救我命的东西。贺岁安,你说这样的东西到底重不重要?”与命有关肯定重要。下古墓也不是不可以了。细究来,祁不砚当初从沦落到险些要吃人的境地的卫城带走她,也算是救了贺岁安一命。如今祁不砚有所求,她也应当竭力相助才是,贺岁安认真想了想,乖乖地跟着祁不砚向宅子深处走,还暗暗下决心要帮他找到,绝对不给他拖后腿。她鼓起勇气握紧祁不砚的手:“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没事的。”贺岁安连续说了这两句话。祁不砚像被她逗笑了,先是轻声地笑了笑,然后控制不住般笑得清瘦的胸膛产生小幅度震动:“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个好人啊。”贺岁安迷惑,不说话。他弯腰凑近她。太近了,呼吸可闻,贺岁安陷入呆滞。祁不砚指尖又绕上了她垂在发鬓的丝绦,绕几圈再松开,如小孩找到好玩的东西。少年侧首问她:“贺岁安,你认为好坏之分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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