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的阿宣的脖颈。贺岁安见识过阿宣的身手,以他的武功,是否能和祁不砚打成平手尚未可知,想逃是绝对能逃掉的,他不逃是因为崔姨?天蚕丝缓缓地收拢,阿宣的脖颈多一道红痕,渗出血。崔姨大惊失色。她道:“不要杀他!”祁不砚游刃有余控住天蚕丝,附在天蚕丝上的虫卵已经开始吸阿宣的血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他含笑的目光扫过崔姨:“是她,还是另有其人?”崔姨深深地闭了下眼。被天蚕丝勒住脖颈的阿宣逐渐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是、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旁听着的贺岁安不相信。崔姨心急如焚。祁不砚“啊”了一声:“是你一人所为?你为何要杀我们,难道那枚水玉玦的主人是你?”阿宣仿佛认命道:“没错,是我,要杀要剐随意,此事与崔姨无关,她发现后,还曾阻止过我杀你,是我一意孤行罢了。”崔姨的指甲嵌入掌心。她正欲开口。祁不砚不紧不慢道:“那枚水玉玦的主人很有可能是杀害落颜公主兄嫂的凶手,你会是么?”崔姨瞪大双眼,她在长安住了十几年,听说过落颜公主的兄嫂,也知道他们是刘衍的好友,当年他们意外身亡,她还安慰过他。刘衍很伤心。那是崔姨第一次见他落泪。知晓他们意外身亡的当晚,刘衍伏在她身前沉默痛哭着,崔姨手足无措,只能陪伴在刘衍的身侧,一声又一声地安慰他。会为了友人之死而痛哭流涕的刘衍怎么可能是杀他们的凶手。崔姨在前几天想起有瑕疵的水玉玦是刘衍的,很久以前见过他佩戴过一次,之后便没再见过了,如今想来,应该是丢了。刘衍会派人去杀带水玉玦来拍卖行公开拍卖的祁不砚他们,崔姨也能想到是与水玉玦有关。她最近在查原因,还没查出来就听到祁不砚这番话了。崔姨不想相信。她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相。崔姨不自觉地看向脖颈处变得血肉模糊的阿宣,阿宣躲避她看过来的视线,崔姨见他躲避自己的视线,如遭雷劈地踉跄了几步。祁不砚收紧天蚕丝:“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何要杀我们。”“就因为水玉玦曾在我们手上?你刚刚说你是那枚水玉玦的主人,那你会不会也是杀害落颜公主兄嫂的凶手?”阿宣闭口不言。贺岁安觉得不是他。祁不砚并不急:“你若不肯说,我只好给你下蛊了。”有些蛊可以让人吐露真话,就是要花费心神去控制对方体内的蛊,可能会间接导致控蛊人气息不稳,所以也不能随随便便用蛊。不过祁不砚不在乎,他可以得到想要的就行了。崔姨掌心都被她掐出血了。阿宣怎么会给祁不砚下蛊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供出来刘衍的,阿宣想咬舌,“咔嚓”一声,祁不砚手起手落卸掉了他的下巴。祁不砚卸人下巴时还带着笑的,像是在做很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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