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听到这才知道,金疯子居然是万记车行的人。
靳朝往他酒瓶上碰了下,说道:“没必要。”
说完他看了眼万青就岔开了话题,跟金疯子聊起一个他们都熟悉的客人想换车的事,顺带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柄黑色东西出来,姜暮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弄的,黑柄一头居然弹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靳朝问三赖要了张湿纸巾,一边和金疯子闲聊,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那把小刀。
姜暮忍不住用余光瞄他,泛黄的灯照着靳朝的侧脸,他半垂着头,挺立笔直的鼻梁让他的轮廓格外冷峻,加上他这擦刀的动作,怎么看都有点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味道。
姜暮都不知道大晚上的跟朋友闲聊他好好拿出一把小刀干嘛?怪吓人的。
靳朝把湿巾放下后,转过头直接将她面前放着猪蹄的盘子拖了过去,用他那把锋利的小刀将猪蹄上的肉削了下来,明明挺粗暴的事却被他干得挺斯文,刀起刀落间肉皮被他削成极好入口的小块。
万青也抬起视线,将啃完的猪蹄一扔,擦着手转头看向姜暮,姜暮感觉到她的目光,迎上去,万青对她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然而就在姜暮端起碗低头喝汤的时候,视线瞄到桌子底下,万青忽然抬起脚勾了下靳朝,姜暮也不想看到这幕的,奈何自己的眼睛太争气,她忍不住去看靳朝,靳朝手上的动作顿住,皱起眉抬眸冷扫着万青,万青笑得更加妩媚,故意又抬脚碰了下靳朝的裤脚。
“啪”的一声,靳朝将手中的刀拍在桌子上,完全状况外甚至还在说话的三赖和金疯子都吓了一跳,说道:“有酒你搞什么鬼?”
目睹全过程的姜暮也被靳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小心臟乱颤,万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惧,靳朝将削下来的猪蹄肉放回到姜暮面前,转过视线看着她:“吃完早点进去。”
姜暮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她感觉靳朝应该发现了她一直在围观。
于是她匆匆把猪蹄和鸡汤喝完,先进休息室写题了,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眼睛酸胀,打算站起身活动一下。
走出维修间的时候看见人都散了,就三赖一个人蹲在店门口等西施放风,姜暮问了句:“靳朝呢?”
三赖眼睛盯着正在撒尿的西施回:“在后面吧。”
姜暮也看了眼西施,走到三赖旁边,小声问道:“那个万青是靳朝女朋友吗?”
三赖慢吞吞却又笃定地回:“有酒不可能要她。”
“为什么?”
三赖漫不经心道:“她是万老板女儿。”
姜暮略微惊讶,她倒是忽略了这个小青蛇的姓氏,确认道:“万记车行老板的女儿?”
三赖“嗯”了声对西施吹了个口哨,打开店门将西施放了进去,看向姜暮:“你们昨晚干嘛的?”
“什么?”
三赖隐在胡渣里的嘴角挂着要笑不笑的弧度:“有酒搞到凌晨才过来睡觉,你们精神挺好啊。”
虽然姜暮和靳朝隔着帘子纯聊天,但在三赖非常不纯洁的眼神中,她的脸唰得就红了,看得三赖大笑出声:“不逗你了,跟有酒说给他留门。”
说完三赖就进店了,姜暮脸色发烫地回到维修间,她知道他们口中的后面是从房间窗户看出去的棚院,但不知道从哪里过去。
她绕到维修间的另一头,那里有扇门虚掩着,离休息室很近,姜暮轻轻拉开那扇门,一丝凉风从门外吹来,外面很暗,她走了出去。
门外和她从房间窗户看出去的样子差不多,棚子下面堆放了很多东西,有些裸露在外的老零件,还有几个放满东西的纸箱,更多的是一些她认不得的工具,院子一角有个用大篷布完全罩住的东西,四角有砖头压着,姜暮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不过她扫视了一圈,靳朝并不在这里,倒是后棚院通向外街有个生锈的铁门,铁门是开着的,那里飘来丝丝烟雾。
姜暮抬脚朝那走去,还没走到墙根,就听见万青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缺钱跟我讲,不要去趟浑水,那边水很深,你听我一句,我还能害你?”
姜暮的脚步突然顿住,身体贴在门上透过门缝看见靳朝和万青的影子。
“我的事你最好少过问。”靳朝的声音很沉。
万青扔了烟头骂道:“我他妈为别的男人操过这咸蛋心吗?有酒,你别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又怎样?”靳朝声音满不在乎中透着丝不耐。
万青刚准备回怼,靳朝对她摆了下手,直接拉开铁门,姜暮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避无可避,连续社死两次她也很绝望,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靳朝只是压着眼皮盯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迈进院中,回过身对站在门外的万青丢下句:“以后别老往我这跑。”然后直接锁了院门。
空荡的棚院,气氛一时有些沉寂,靳朝将锁落上后才转身盯着姜暮,表情凝重:“进去,少来这。”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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