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妙云的病情有否起se,唐府上下怕是只有唐庆山一人知晓。
又听闻唐庆山对妙云是亲力亲为,照顾得无微不至,从不假手于人,东厢的下人,一个都没留下,全部调到了别处去。
柳妘本以为唐庆山这阵子该是忙得焦头烂额,应该暂无心思解决她,没曾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唐庆山命人过来,请柳妘到东厢一趟。
这是柳妘入了唐府将近两个月来,唐庆山第一次来请。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似乎早已在心里做好了被撵出唐府的准备,柳妘在去东厢的路上心里竟难得没有太大的波澜,虽然是要成为韵苑的耻辱,但好在是她趁着这两月敛了不少财物,大不了回乡,寻户老实人嫁了。
转眼间,柳妘已经被人带到了东厢,而让柳妘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将她带到了妙云的病榻前。
房间里除了唐庆山,还有一个她未曾见过的男子,看不出年纪,但从打扮看,柳妘猜测他便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山野大夫。
那山野大夫从她进房后,便一直打量着她,直觉事情并不简单。
柳妘不动声se,看了一眼唐庆山,自那日后,两人便没无会面,这次见他,似乎是憔悴了不少,看来听闻并不假,唐庆山还真是衣不解带照料着妙云。
是很感人,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老爷,这姨娘,便是很好的苗子。”山野大夫打量了柳妘半天,终于开口。
唐庆山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舒了一口气,但眉头随之又紧皱了起来。
矛盾的情绪,在他的脸上t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意思?”柳妘挑了挑眉,问道。
她倒是听说过有些偏方是以人r0u为药引,可这救妙云跟她有何关系,要割就割唐庆山的r0u,哪轮得到她这有心人舍身取义。
山野大夫没应话,只是看着唐庆山。
唐庆山也不应话,只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妙云。
“唐老爷,夫人的情况已不能再耽误了!”看唐庆山迟迟拿不定主意,山野大夫不禁施压道。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着急的不仅是山野大夫,还有柳妘,她虽是云里雾里,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好,就她。”唐庆山又在沉默了片刻,可终究还是应允了。
他遇事向来是雷厉风行,可在妙云这事上,他还真的犹豫了。
一个是他最ai的nv人,一个是他最讨厌的nv人。
可如今只有这个他最讨厌的nv人能救他最ai的nv人。
他犹豫是因为,他不信任这个nv人,她心术不正,要是害了他的云儿,可该怎么办呢。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柳妘有些急了,顾不上身份再次向两人追问道。
她害怕唐庆山与那山野大夫在密谋着什么不轨企图,要牺牲她来救妙云。
她辛苦谋划一切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可任何的东西与自己的x命相b,都不值一提,柳妘虽然贪财,但为了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不值当。
尤其是唐庆山,那个瞧不起她的家伙。
山野大夫闻言也只是看了柳妘一眼,但见唐庆山并没有要向她阐明一切的意思,便也不打算擅作主张,只交代了一句去准备,便赶忙离开了妙云的厢房。
而唐庆山更是连看都不看柳妘一眼,转过身,坐在了妙云的床边,忧郁而深情的看着她,把柳妘视作了无物。
唐庆山的态度就摆明如此,柳妘自己知道再纠缠也不会问出个什么结果,虽然气愤,可也只能将气咽回肚子里,谁让她身份卑贱,柳妘愤而转身,离了东厢,回西厢。
“妘姨娘,你回来了,老爷为何找你?”招喜在房门口左顾右盼,远远见了柳妘的身影,便急忙迎了过去,七嘴八舌道。
她以为自己是没压错注,柳妘终于是守得云开。
“我有些饿了,你去膳房弄些吃的来。”柳妘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脸上维持着一贯的淡雅,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聒噪的招喜使唤开去。
招喜走了后,柳妘急忙忙将自己这阵子辛苦敛来的金银首饰都收集到了一块,仔细包好,她才不会乖乖留在唐府等si,等到今晚夜深人静时,她便要一走了之,管他的唐府,管他的韵苑,谁也不能掌控她的生si。
可让柳妘没料到的是,还未到夜深人静时,危机便已先找了上门。
招喜一脸压不住的欣喜若狂,急步来通传道:“妘姨娘,老爷派了人过来,请你到东厢侍寝。”
侍寝,多么惊喜而又充满了惊吓。
此刻出现在柳妘脸上的情绪并不是守得云开,而是如临大敌。
唐庆山一反常态,若说他没有y谋,这绝不可能。
可现在摆在柳妘跟前的路只有一条,她别无选择。
好,既然如此,她就去会一会唐庆山,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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