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如今他看柳妘,越看便越是觉得自己当初险些辜负了这样一份深情。
柳妘待他真切,事事以他为先,即便是自己几次三番的变卦摇摆,她也不曾有过半句的怨言,所有的委屈都是她一人默默承受。
酒醉过后似乎是变得更清醒了,唐庆山如今是觉悟,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要珍惜身边的人,他不会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照顾老爷,是妘儿的分内事,妘儿愿事事亲为,不愿假手于人。”柳妘看着唐庆山,说得万般情深,唐庆山的转变,柳妘看得b任何人都要清楚,只要她将自己的身段再放得低一些,不多时,唐庆山便会将她捧到手心上,她想要的一切,很快便都会属于她。
“有你如此,夫复何求。”唐庆山感动至极,猛地一下,将柳妘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唐庆山已被柳妘的痴情彻底打动、俘虏,甚至于迷惑,以至于他丝毫没有察觉,在这房间里,在这床上,在她的身上,竟然还沾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气息。
柳妘的如意算盘敲得响,一切进展似乎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如今唐府上下,无人不知,她是唐庆山的心头宝。
只可惜她忘了,唐府里还有一人对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将她拉下马来。
老夫人偃旗息鼓许久,骗得柳妘放松了警惕后,她便马上扑来,想要一口将她咬得粉碎。
这日,柳妘正在房间逗趣唐念,招喜一脸急se匆匆赶来,在柳妘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姨娘,府里来客人了。”
“谁?”柳妘有不祥的预感,还未问得仔细,眉头便已先皱了起来。
往来唐府的客人何其多,但却鲜少有让招喜如此紧张的,这来客,必然是不速之客。
“是夫人的表妹,游音,她正跟老夫人在后院赏花,听伺候的丫鬟说,老夫人似有意思要撮合她与老爷。”
柳妘听罢当即是黑透了脸,捏着逗趣唐念的玩具都气得扔到了一边,坠地发出一声闷响。
她恨得牙痒。
老虔婆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送走了个妙云,她又要弄回来一个游音。
存心膈应她?!
老夫人与游音在后院赏花一事,很快便在唐府里传了个遍。
游音是妙云的表妹,正值芳华,又待字闺中,老夫人在这时与她走得亲近,那心思昭然若揭,唐府里没有糊涂人,谁都明白,在老夫人心中,柳妘这种出身要升做正妻,那远不够格。
大家伙是心照不宣,同时又不免期待,这两人会是怎样一个斗法,谁胜谁负。
唐庆山白天到商号去,虽不在家中,但游音的事情,也很快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本是觉得有些为难,手心手背皆是r0u,他偏帮谁也不是。
可让唐庆山意外的是,柳妘竟只字未提,半点都不让自己感觉为难。
这让唐庆山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又莫名对柳妘充满了愧疚,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他心疼。
“老爷,院子里的树叶已开始泛h了,怕是这两日便要起秋风了,厚些的衣裳我都提前准备好了,你出门若是觉得冷了,吩咐招喜便是。”柳妘尽量将自己演得像是个没事人,但隐隐间,又故意透出一些闷闷不乐。
她要让唐庆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在强撑着。
“你每日都送我出门,添衣为何需要吩咐招喜?”这么浅显易见的不对劲,唐庆山当然不可能没察觉,他紧张地握住了柳妘的手,追问道。
柳妘不说话,只是将脸别到了一边,不去看唐庆山,明显逃避着他的目光。
“你在想些什么,你又想离开我么?”唐庆山伸手将柳妘的小脸拧了回来,强迫她与他对视,果不其然,这么一瞬间,柳妘的眼眸便委屈得红透了,豆大的泪凝聚在眼眶yu落未落。
唐庆山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又想着自己退出来成全他!
”老爷,你就让我走吧,妘儿不想让你为难,妘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卑贱,承蒙老爷错ai,才让妘儿拥有了这么短暂的幸福,妘儿会一辈子都记在心中,至si都不会忘的。“柳妘颤着双肩,低泣道。
她想了一下午,要对付老夫人这y招,她唯有以退为进。
唐庆山只要有丁点的良心,她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何时觉得为难了!可是府里有人乱嚼舌根?”唐庆山又急又气,当下抓着柳妘的手不免更加用力,背后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一阵后怕,好在是他发现及时,若不然柳妘走了,天大地大,他要到何处去找她。
“没有,老爷,你莫要再问了,妘儿知道你的难处,你就让妘儿走罢。”柳妘故意答得急,随后又难过的哭得更凶,好像是在维护着什么人一般,引唐庆山自己深入猜想。
”你是我唐庆山的妻子,是念儿的母亲,你就这么狠心要丢下我们父子两人么?“唐庆山看柳妘哭得梨花带雨,他是心都碎了,什么理智也顾不上了,一心只想要柳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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