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怎麽偏偏在这时候才换回来?而且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真是怀念啊。」
「这只是我们的想像,灵魂就像是空气,没有实t。」
「你又知道了?」
「这当然也是想像的。」
「那为什麽我们还这麽年轻呢?」
「源於最眷恋的时光,最真实的模样……」
「是吗?其实老二出生之後,我就在想,这样过日子也不错……」
「是呢,我们的日子过得不错……」
男人牵起nv人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回头看了满堂笑中带泪的热闹景况一眼,很满意的、没有眷恋的,走向和风中那道似曾相识的彩虹。
彩虹上有许多人朝他们挥手,看似遥远的距离,一眨眼工夫就到达。
家在於人群中一眼便见到阿嬷,她正坐在铺着白se桌巾的圆桌前,眼睛盯着盘中的披萨。
「阿嬷!」
他奔向怀念的人,阿嬷一见到他却抱怨说:
「就等你们呢,我都饿得昏头了。」
「阿嬷……」
家在高兴得说不出话来,经过那麽长的岁月,终於见到阿嬷。但阿嬷却只看着庭卉,还笑着说:
「你媳妇漂亮哪,你这小子,这麽有福气。」阿嬷说着拍了家在大腿一掌。
「阿嬷。」
第一次见到阿嬷,庭卉也开心地在她身边坐下。她见桌上孤零零地就一块披萨,她就坐在这里等我们一起分享这一小块披萨吗?这天堂未免小气,她想。
就在说话间,庭卉身边突然出现一位熟龄nv子,二十世纪六零年代风装扮,头顶高高地紮了一个大髻,她拉了庭卉的手,热络地说:「终於来啦。上次没能顺利进来,可折腾了吧?」
「上次?」
「喔,之前你们来的时候,因为资格不符被挡下了,那些waiter挺铁面无私的,不会随便放人进来。」说着手指云端上的黑衣人,细声问道:「回去的时候没发生什麽问题吧?」
「嗯,……怎麽回事?资格不符又是指什麽?」
「喏。」nv子手指上方,庭卉抬头看见一个亮晶晶的像是冰块做成的牌匾,上面写着「寿终正寝俱乐部」。
「上次资格不符,这次行了。过来,好久不见,让我瞧瞧你。」
「请问我们认识吗?」
「我是姨婆啊!唉呦,我那麽疼惜你,你却把我给忘了,早知道上次你走错路,我就不提醒你啦。」
「姨婆……?但你那麽年轻,她去世时都七、八十岁啦。」
「你不也那麽年轻?」
庭卉想起方才家在说过的,然而阿嬷看起来却是老态龙锺的模样,只不过背脊挺直、jg神灼烁,一点都不像家在曾经形容的佝偻衰老。难道那便是她最眷恋的模样吗?
「你们一直在等我们?等那麽久?这不会是我们上次来时看到的同一块披萨吧?」家在好奇地问道。
「也没多久,那只不过是瞬间……」姨婆淡淡地说。
「我可等很久了。可以吃了吗?」阿嬷没好气地说。
是哪,家在和庭卉回顾过往,一生也只不过是一眨眼间,但在受苦煎熬的当下,却像是永无止境,找不到出口。现在,两人一生中最大的谜已经解开,不过,有多久了?两人早已不在乎谜底是什麽了。
家在环顾四周,没再看见熟识的人,他笑盈盈地邀姨婆同在一桌坐下,才刚坐稳,桌上除了原本的批萨,又多了各种花se的烧卖、蛋糕等等玲琅满目的点心,好像一开始就安放在桌上似的。这些会不会也是想像的?
无论如何,即使在这里也能一家人同坐一桌共享飨宴,天上人间还有什麽乐事b得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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