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此刻烈日当头,四处蒸腾着灼人热气。仙草只可能生长在两种地方,陡崖之下跟水脉之中,b起来虽说陡崖免了毒虫野兽的sao扰,但采摘难度更大。连日赶路下来,钟烨这根柢紮实的武者都累得够呛,半个月前还称得上重伤病患的小nv孩就更不用说了,栾泸泽倚着石壁急促喘息,热度透过布料几乎要将r0u焖熟,汗珠不停从额头滚下,可她依旧咬紧一口银牙坚持,在钟烨的注视下一步步向山峰攀爬。
“你不能走了,这样下去迟早脱水。”又走了近两个时辰,钟烨终於看不下去,粗鲁的将她拽住,也不知道这姑娘怎麽长得,一掰就折的细骨头怎麽撑下来这麽远的路。她脾气b这一身反骨更为倔强,栾泸泽眉头略皱,手腕似游蛇般从他掌心脱出,似笑非笑道:“萍水相逢,公子何必在意。”
栾泸泽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和这样一个家伙置气,她自诩理智克制,却对这个家伙有总难以抗拒的感觉——他们是一路人,她有这种预感。类似的气场,类似的目光,像两个刺蝟,满身荆棘下是柔软的内心,只有在伤痕累累的刺探後才能开诚布公。
钟烨是彻底对她没了脾气,乾脆冲到前面拦住对方去路:“你不能走了。”栾泸泽抱臂笑观,宛如在看一场无理取闹的争吵,毕竟此行非同儿戏,出发前她便卜了一卦,就卦象看来,她只需在东曦既驾之时行动,她就遇不上血光之灾,但金乌西落之後前行必将路有埋骨,不过这些东西没必要跟他说,就算真的说了对方那种脑子大概也不懂。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得罪了。”钟烨行事果然决断,还未等她反应,意yu将人打横抱起,栾泸泽此世虽未经历练,可灵觉依然敏锐,脚下连点,三进三退,钟烨看到这步伐感到试曾相识,下意识的脚踩正岗步,双手直探,这y差yan错得情况还真让钟烨抱到了,而栾泸泽双脚离地下意识抱紧了钟烨脖子,整个稳稳困在臂弯中,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缠绵的璧人。
“钟烨!”
耳边是nv孩的恼羞成怒的叱呵,此刻他也不管什麽男nv授受不亲的道理,直接将厚脸皮灵活运用,倒是把泸泽臊的满脸通红。
远山近岭迷迷茫茫,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雾里遥不可及的山峰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仕nv,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鼻息里尽是对方浅淡的草木香气,她永远对充满好意的“援手”束手无策,只能退让:“你把我放下,我不走了还不成?”抬首,日光刺目,只能模糊望见钟烨八颗整洁白净的大板牙,他爽朗笑道:“这样便宜你岂不是白费我这麽多功夫了,不妥不妥,除非……”
栾泸泽:“除非?”难道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讹上一笔?
钟烨看她眼底晦暗不明的涌动,心底有根弦微不可查的波动,泛起阵阵涟漪,也不知是懊恼还是不满,忍不住嗤笑:“告诉我你刚刚的步法。”
本来以为对方会问更私密的事情,看到对方略带好奇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於是不再多想,脱口直言:“那是民间进香迎神的专用步法,怎麽会对这感兴趣,还以为你这登徒子会问本姑娘芳名呢?”
钟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是因为那步法看起来眼熟,怎麽你们玄派教的东西那麽接地气,另外一个问题就不用说了,鸾国的小nv儿我还是很清楚的,泸泽求水赐姓栾,对吧”
看起来表面上不太在乎,可此时钟烨心中却是默默盘点着鸾国的历史,鸾国虽近几年势微,但曾经也是名噪一时,鸾国现任国君当年一人之勇可抵千军并不是夸夸其谈,只可惜栾泸泽没赶上个好时候出生。她母亲只是个地位卑贱的舞nv,和醉酒的君王春晓一度竟有了孩子,还奇迹般保住并顺利生了下来,可惜同年鸾国便遭到了大旱,敌国趁此入侵,一举占有了不少城池。接二连三的灾祸令百姓人心惶惶,主公不得已只能请大天官占卜,这才卜出这鸾国最小的nv儿命中带煞,震得紫微星动,荧惑当道。顾全大局只能将其从族谱中除名,并派入天机府为皇家终身祈福。将整个国家的发展怪罪在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身上,这听起来多麽荒谬可笑,但大家偏偏深信不疑,而对方背负的沉重却无人理解,只能踽踽独行。听见对方对自身的背景有所了解,栾泸泽破罐子破摔般“提醒”道:“我可是天子认定的灾星,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心里百味杂陈,她在等——等着这家伙露出如众人相同的厌嫌表情。
可她只等来了一只厚实的大手,和依旧笨拙羞涩的安抚。钟烨灿笑地说:“我可是员福将,福祸相抵,就别想太多了。”没有深入询问,也没有避之不及,他无b自然接受了她的身份,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别在意,你依旧是你。”
在他眼里,栾泸泽仅仅是一位无依无靠的少nv,一个孤单的人。
两人勉强休战重归於好,栾泸泽对这暂时的同夥多了些许的好奇,但钟烨依旧对自己身世只字不提,两人继续向山峰进发。
然而越往上行越无路可走,攀爬反倒成了习以为常,最麻烦的是无路可走,只能选择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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