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本来钟烨以为栾泸泽不打算搭理他,不想却看到了她摇了摇头,一头雪白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在星月的妆点下,反s出点点银芒,而此时盯着她的看的钟烨觉得自己恍若置身于星空,钟烨不自觉的嘴唇微张,好险此时栾泸泽没有回首,不然钟烨难得刷回来的印象分数可能又在转瞬之间跌落谷底。
“其实现在时辰算是正好,不过要等到契合天地的那刻还需要一阵子,我跟你说说大概的缘由,顺便休息下,你还记得於沧河湖畔你所打出的卦象吗?”
“记得,内卦为离,外卦属坤,就经典上面的显示此卦为地火明夷,等等,难道说?”话说到一半,钟烨就反映了过来,这些细节充分的t现出了他聪颖的头脑与细微的洞察力。
“恩,没错,这次测出来的卦象就是如此,明夷乃黑暗之象,我自是怕拖到了明日会出现变异,更何况,早点结束移灵,就能够早一步结束这次的卦象,看你的反应,你大概也知道你身後有尾巴了,但怎麽说这边还是天机府,脱离了卦象後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做些甚麽。”栾泸泽平缓的述说她对於目前一切事情的推论,钟烨则是努力集中自己的jg神,不让栾泸泽越发清幽的声线缠绕在自己的思绪上。
看了眼貌似一脸深思的钟烨,栾泸泽接着说了:“最主要的是,我们地处山南为yan,亥时yshui,泸泽求水,栾为木,水生木,五行相辅,yyan相生,此地此时天时地利人和皆掌我手,明夷,利艰贞,故而此时移灵对你说不定更大有裨益。”
虽然从栾泸泽口中说出来的话只有简短的数十字,可细思栾泸泽口中那些蕴含卜筮求挂,卦象推演,现况观察,y谋推论,到後来的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其中环环相扣的计划,行动和让人感到细极思恐的观察推论能力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钟烨一脸惊悚的张大了嘴,心里想着,何谓智多近乎妖,这就是智说近乎妖阿,看来他们钟国代代相传的民间故事,人称文曲卧龙也不过如此阿……。
至於看到了钟烨夸张的反映,栾泸泽的脸上不自觉得绽放了满意的笑容,只要是人,在世上总是需要别人肯定的,上一世那个脚se被赫珞抢走,这一世目前看来钟烨可以算是先下一城了。
有些回过神来的钟烨又忍不住开口了:“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的?”
听到这句过於不切实际的问句栾泸泽照惯例赏了他一个脆生生的白眼:“我说过我不是大罗金仙,这些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能确定,只是这次苍山见面後就有些不协调的感觉,直到後面的卦象与你的演练,我才确信我的推论大抵没错。”
被那白眼一电,钟烨下意识的问了他最好奇的另一个问题,可是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後悔了:“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大抵有论断了对吧,虽然我不是玄派的,但是好歹我们钟国也有国师,更有类似天机府的门派,为什麽除了卦象之外的所有功法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移灵,跟你的步法,可是我又曾经在民间……”本来想说问了问了,乾脆就把疑问全部都倒出来,结果看到栾泸泽渐渐皱起的眉头,他也说得越来越没有底气,到後面直接就没了声音。
大概是聊开了,又可能是太久没有个能聊天的物件,脸上表情看似有些不悦,但是栾泸泽还是回答了钟烨的问题:“我是庶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母亲只是个出生卑微的歌伎,也因此,她曾经颠沛流离或者说有幸游历过很多地方,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我母亲的手紮里面留下的,有人认为这只是江湖术士的骗术,难登大雅之堂,也有夫子认为,民俗传说多有夸假,做不得准,但是我个人认为,无论是道术,法术,气术,t术,魔术,甚至是这些所谓巫术,也就只是天道或者说规律的一种表现方式,只是着眼点不同,而且我查阅过许多典籍,包含天机府内的藏书阁,这些东西其实在古代都是有实质效用的,只是不知为何断了流传而已。”
听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心底泛起疑窦,栾泸泽的身分怎麽看都不可能得到进府内藏书阁的机会,想着想着,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在国内祭典上那些江湖门派的表演,眼神豁然开朗,虎躯一颤,他本身的jg气神这时刻有着截然不同的样貌,正要说话时便听见了栾泸泽说的话。
“时辰差不多了,你去站在我先前留下的法阵内,双眼紧闭,用心感受,等等我完成法诀後,便会入阵与你会和,切莫惊慌。”
听见栾泸泽话语内难得带上一丝的关切,钟烨嘴角咧了咧,直接站了过去,双眼闭上,稳固心神,用心感受阵法不知以何种方式连结到他身上的那丝细微的法线,不同於远处感受的情况,他现在彷佛置身於整个天地的中心,感受天地间的气韵的反哺,心下亦深感震撼,这栾泸泽明明岁数甚低,却学究天人,连这种能隐藏转移,甚至引天下气韵所用的手段都能掌握,看来到时候与三弟相争可能会需要她的援助,也不知大哥现下情况如何。
其实移灵本身没有汇聚气韵反哺的效果,只是此回栾泸泽天机算尽,又毫无伤天害理之意,层层叠加,自然造就了这种奇景,而此时栾泸泽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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