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漆黑的眸,许知岁一愣,“爱错?”沈遂之轻笑,俯身靠近她,单手落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缓缓压近。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轻缓道:“而我和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不会爱错。我一直都知道我爱的人是许知岁,不管她是单纯善良乖巧,还是调皮白莲绿茶甚至恶毒残忍,只要她是许知岁,我就爱她。”许知岁一怔,“你说什么?”沈遂之闭上眼,“我说……”他顿了顿,喉咙用力滚动。最后,他贴上她的唇,一字字,轻哑却笃定的说:“许知岁,我爱你。” 我看你是想骗我心疼卧室里,灯光幽昧,空气中流淌着缱绻醉人的甜。许知岁伏在沈遂之怀里,眼圈红红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她轻咬住嘴唇,压抑着喉咙里要溢出的哭吟。也是这时候,沈遂之轻捏住她脸颊,吻上她的唇。淡淡的薄荷味儿,甜中泛着涩。许知岁手抵在他心口,下意识要推他。可男人力气大,手臂像铁似的圈着她,她的挣扎对他而言更像是欲拒还迎。她的一切轻易被他掌握,随着他温柔又缠绵的亲吻,很快便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他终于松开她,然后她又一次听到塑料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许知岁睫毛狠狠颤了两下,找回了几分清醒,忙趁着他松开时想要起身,可刚动,就被他圈着腰身摁了回去。嘶哑的声音落在她身边,“跑什么?”许知岁紧闭上眼。都这时候了,肯定是跑不掉的。从最开始的有些抗拒,到慢慢接受,再到被他的温柔抚平所有不适的情绪,感受到他给予的快乐。只可惜,每次快乐之后,剩下的都是酸软无力。许知岁软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吸吸鼻子,声音因为哭过也有些嘶哑,又虚又飘的指控他,“说好了只亲一次的。”沈遂之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轻抚着她头发,非常自觉的认错,“嗯,是我错了。”许知岁咬住嘴唇,下一瞬就被疼得收紧了眉心。不用说,她的唇肯定肿了。他每次亲都得亲十分钟以上,亲久了真的疼。沈遂之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微微蹙眉。女孩儿的嘴唇都显得娇嫩,不过是多亲了会儿,竟然都破了个小口子?他明明亲得很温柔了。
他抬手,指腹从她唇上轻抚过,低哄,“别咬。”许知岁噘嘴,不想再理他,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明天不许亲了!不对,今天!”都快凌晨四点了,已经是今天了。他顺着她转身的动作搂住她腰身,胸膛轻贴在她后背,闻言也只是无奈道:“好。”现在先哄着她答应了,反正亲不亲的,只要他真的想亲,到时候自然能亲到。她闻言倒是放心了,闭上眼,声音又哑又软,“我想睡了。”他亲亲她的小耳朵,“先抱你去洗洗?”她又累又困,眼睛都不想再睁开,闻言也只绵绵的“嗯”了声。知道她的确太累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他抱她去浴室。等清洗后再回来,看着床上一片湿润凌乱又蹙眉,转身将她放到沙发上。她昏昏欲睡,从头到尾都没睁眼,被他放上沙发就径直窝成了一团。他无奈,蹲下去摸摸她的耳朵,“我去换床单,你乖乖在沙发上躺着别乱动,小心别掉下来了。”她又迷迷糊糊“嗯”了声,像是听到了,他这才放心起身。动作很快的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正想要将她抱回来时,忽然听到“砰”一声闷响,然后是女孩儿娇气的一声低呼。沈遂之眉心一跳,回头,就看许知岁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一脸懵的坐在沙发前地毯上。他转头,她也正好抬头,眼神无辜的和他对视。沈遂之,“……”他嘴角抽了抽,这样儿的许知岁还真是,蠢萌蠢萌的。他控制着没笑出来,只一脸心疼的上前将她抱起来,“不是让你小心点吗,怎么摔下来了。”许知岁嘴噘得老高,快哭了,“我怎么知道你把我放沙发上了呀。”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想抱他,一转身就掉下来了。沈遂之把她抱回床上让她躺着,他低头去检查,“摔到哪儿了,疼不疼?”其实也没摔到哪儿,毕竟沙发不高,还铺着地毯,与其说摔倒了不如说忽然掉下来被吓到了。然而被他这么一问,许知岁便顺着回答,“手,脚,脑袋,到处都疼。”沈遂之顿了顿,抬眸看她,对上她娇嗔的眼神,他无奈弯唇,“真的摔疼了?”许知岁点头,“真的疼。”沈遂之用食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我看你是想骗我心疼。”许知岁闷闷的转身,将脑袋闷进枕头里,“那你别心疼我了,让我自己疼就行了。”这耍小脾气的样子,真的越来越骄纵了。沈遂之低笑了声,躺上床,将闹性子的小姑娘抱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低哄,“这你是不是冤枉我了,你掉一根头发我都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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