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夥伴离开用来掩蔽的石门,虽然在不知道敌人身处何方的状况下主动曝踪是危险了些,不过安抚段承霖才是目前首要之务。
当看到他们踏入道场,段馥萱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文判官注意到了,但他不动声se、装作若无其事、踩着稳健的步伐前进——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未料武判官走没几步貌似嫌他动作太慢,一把抓住後领拎着他直奔目标,最後被摆到段承霖正前方,遮断了兄妹两方的对视。
「阿霖、你看,阿文已经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武判官炫耀似地把夥伴再往前推了推,好让眼前的鬼能瞧清楚些,段承霖一看到归来的文判官,眼底的哀伤瞬间和缓了点。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本官可不是什麽杂鱼,没那麽容易挂掉,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文判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拿出法器放到段承霖心口,x1收了些许飘出的黑气,然後转身面对正在打量他们的段馥萱。
「刚刚本官和武子在门後都听到了,虽然不无可能,不过为求慎重还是要问一句,令妹为杀童案真凶这事,会不会是被人利用、推出来当替si鬼……?」
「就是说啊,阿霖,你们感情那麽好、她也很疼慕慕,而且又是照顾小朋友的老师,应该是有什麽误会吧?」
「……如果真的是帮人顶罪那该有多好……」
段承霖听出文判官意有所指,也知道武判官和自己一样不相信段馥萱涉案,但他沉默半刻後还是摇头否决了假设,见状,文判官只想到一个可能x。
「你有证据……是吗?」
段承霖没有回答文判官的提问,而是另起一个话头。
「还记得我们在法医室里看的案件资料内容吗?已经删除,不过透过专业人士追查,还是找到了每一篇发送的位址,你知道在哪吗?」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
「是从你工作的幼稚园电脑发出的。」
「所以?这不能证明寄推荐信的就是我吧?也许是别人用我的电脑发的?」
「馥萱,我没说是什麽样的推荐方式吧?你怎麽知道是寄信而不是留言或传讯息?」
「我……我随便讲的啊!没想到这麽准,刚好猜中!」
段馥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段承霖对妹妹的辩答笑了笑。
「那麽,你带慕慕参加活动的数目也只是刚好和受害者人数相同、场次顺序不过刚好与凶案进程一样、我送你的手链刚好在去年暑假损坏、然後手链上的花瓣刚好沾上si者的血,是吗?」
段承霖说着,同时看向妹妹的手腕,感受到兄长的目光,段馥萱立即将手藏到身後。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的不凋花花瓣只有一半,大概是凶手发现沾上si者的血後顺手拔了下来,馥萱,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把手链拿出来证明上面什麽都没有,如何?」
段承霖伸手要求,可段馥萱没有动作,只维持着背手的姿势、木然地直视前方。
「原来如此……难怪案子会陷入胶着……毕竟所有明面上的线索全聚焦在彭育年身上,有谁会想到凶手就藏在不远的暗处,而且还是一个ai小孩的幼稚园老师……不过……为什麽是从是谁……?为什麽要骗我?我这麽、这麽相信你……你要我杀人、我就杀人……你要小男生小nv生、我就想尽办法找给你……结果呢……结果……结果你竟然骗我!为什麽要骗我——!」
段馥萱急喘着气,一连串的质问里夹着愤怒与伤心,她之所以能踏着满地屍t前行,全凭藉着那个复活儿子的承诺,现在却知道双手沾满鲜血换来的是一场空,叫她情何以堪?
但她的悲痛无名道士并没能感同身受,他叹了口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几近崩溃的nv人。
「因为本上人需要一颗棋子啊!为了成就大业,这些孩子注定得成为祭品,可依照这个躯t原主人生前引人注目的程度,要是亲自动手肯定没多久就会被逮到,那怎麽办呢?只好用点小手段,找个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替si鬼,你刚好给了本上人这个机会。」
无名道士昂起下巴,说得理所当然,且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相当自豪。
「不过,虽然是替si鬼但本上人待你也不差呀,起码给了你一个团圆的梦,若非有人坚持追根究底,你也不用这麽早面对现实,要怪,就怪你哥哥和那边的鬼官。」
无名道士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意有所指,将所有的错都归咎於别人身上、与他无半点g系,而得到答案的段馥萱登时像被ch0u乾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坐倒在地,双眼无神地对着远方,喃喃低语。
「是吗……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伤害了那麽多人……结果竟然是白忙一场……她……她到底在做什麽呢……怎麽会这麽可怕……居然忍心杀了那些可ai的孩子……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段馥萱脑海闪过受害者们惨不忍睹的si状,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罪恶感与懊悔连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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