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会做梦,但少nv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初到冥世,鬼生地不熟,也没鬼可以陪她说话,所以想念父兄和人世各种佳肴的时候,常常自己躲在忘川的枯园里哭。
有一天,她又想家人想得不得了,便顾不得外头还下着冤魂雨,溜出地府,sh答答地钻进熟悉的树洞,遥想si掉前的时光,当她正回味父亲煮的猪脚面线时,洞外突然掉下一颗长发飘飘的头。
呜哇——鬼啊——有鬼——
一看到那颗头,生前被兄长用各种怪力乱神的故事从小吓到大的她立刻放声尖叫,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所谓的「鬼」,听到凄厉的惨叫,「头」倏地钻进树洞,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摀住她的嘴巴。
闭嘴,你是想害本官被找到吗?
「头」——更正确的说是一名灰袍长发的男鬼瞪着她,没好气地说道,少nv充满惊恐的双目迎上一对狐狸眼,然後缓慢地摇头。
灰袍男鬼眯着眼打量面前看起来十多岁的nv鬼许久,直到确定她不会再尖叫才收回封住对方嘴巴的手,抬抬下巴要她挪点位置出来,少nv只好把自己的长手长脚再往身t缩一些,空出一小方地,让男鬼也能塞进树洞。
坐定之後,灰袍男鬼没有继续发言,只是静静望着外头淅沥淅沥的雨,而少nv,又是为了什麽?
彷佛知道少nv的疑惑,文判官冷笑一声,要看看自己手上的地图和卷轴上最後一个阵图。
「这就是那个藏镜人的目的,他,不知打哪弄来这个永生禁术,杀了那麽多孩童,大概是想以童子血为材,让自己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这麽嚣张?」
「是啊,能ga0出这种连环阵又野心b0b0的,也只有一个了吧?」
「你是说……桃花源?」
「应该脱不了g系,永生怕只是,马上做出指示,武判官闻言脚跟一踅、举起斧头就朝白se墙壁挥出十数刀,可惜墙上浮现一个八边形状的阵法挡掉了攻击,不过马尾少nv并不泄气,换上青se长剑、提气、再次连斩,这回顺利地划破八卦阵、在书本们刚才撞击的地方开出洞来,丝丝光线从中透出。
武判官没等夥伴发话直接伸手搬开洞缘那些摇摇yu坠的碎石,担心她因太莽撞而落入圈套的文判官边碎念边快步走来,待跨过所有书堆,正好目睹墙後的真貌。
那是个约外头一半大小的密室,粗糙石壁上的圆洞里嵌了一根根白se、长短不一的蜡烛,摇曳的明火将整个空间染成暖hse,照亮摆了陶瓮的神坛和围着八卦桌排列的众多木棺。
「这是什麽啊?」
武判官绕着木棺,好奇地想打开查看,文判官叮咛她别赤手嚐试以免中了陷阱,於是马尾少nv用剑尖一一挑开盖子,然後发现每一口棺里都躺着一名三至六岁不等的孩童,他们的双眼被红布蒙住、几近透明的身t从嘴巴开始到脚底都被写了咒文的h布条裹得密密实实,诡异的景象让两鬼皱眉。
「……该不会是杀童案的受害者们?」
「不离十,凶手恐怕就是用这些咒文削弱并控制他们。」
「实在太可恶了!」
武判官生气地鼓起双颊,替孩子们打抱不平的同时伸手扯落蒙眼的红布,更为了不让青剑的剑气伤到已经很虚弱的魂元,特地掏出另一把紫se小刀,当小刀靠近布条,上头的咒文便散发出赤红se光芒抵御,只是没几秒就完全溃散,字迹开始从血红se褪成橘se、再到淡红,直至完全消失,束缚也啪地一声,瞬时断开。
待孩子们的魂元被解放,文判官旋即承接其後逐一回收,半刻後,他们来到神坛前、b其他要大两倍的木棺旁,一开盖,映入瞳中的熟悉面容让顿时让两鬼露出喜se。
躺在里面的正是寻觅多时的式神!
马尾少nv一把推落棺盖,俐落地袪除nv孩们身上的红布与咒文条,没多久,双胞胎便不约而同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前方。
「小七小八,是我们啊,武子姐姐和阿文哥哥!听得到吗?」
武判官探手确认式神们的元魂状态後松了一口气,好在当初城隍爷在制作七鸢八凰的时候多下了一点工夫,让她们遇险时能进入沉眠避免灵气过度消耗,而听到呼唤的双胞胎此时机械式地转动眼珠看向他们,接着七鸢举起手,指向神坛,淡蓝se的光点在她的指尖聚集,延长成一条细如发的光丝连接到坛上的瓮。
「神坛?有什麽吗?」
文判官立时起身走过去确认式神给予的线索,可刚接近,陶瓮就开始剧烈震动,并响起挟着极大悲伤的哭声,回荡在石室里。
呜哇……哇啊啊……好痛……妈妈……好痛……哇啊——
声音相当稚neng,其主人应该还是个幼童,武判官立即以灵气击碎了陶瓮,下秒,一抹的半透明、身形歪歪扭扭、腹部还镶了一张男童脸的魂影登时自碎片堆中出现,不过b起对方魂魄的损坏程度,令他们更意外的是眼前的畸形鬼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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