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吗?」我笑笑,「据我所知,他跟校董李铭——也就是拍摄我0照的李凯恩的爸爸——是好朋友。」
「李凯恩……?」
李凯恩。李凯恩。
我忽然又想起iko就要嫁给李凯恩这件事。
我必须强b自己,才能将思觉停留在现下此刻。
「本来,学校只是派了生辅组长来要我休学,而我坚决不妥协——这我之前就跟老师说过了。只是,我没跟老师说的是,当时学校本来是要以行为不检为理由,将我退学的。」
「?」相较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老板的眼睛倒是越张越大了。
「是林教授要李凯恩的老爸——李铭——来亲自求我原谅的。」我微笑,「但任谁也想不到,最後李铭是用下跪,才得到我的原谅。」
我老板的脸上毫无血se。
我很满意她的反应,她这下该懂得知难而退了吧?
不要在这边照顾我、不要表现得跟其他老师不一样、不要……让我有多余的想望。
「所以,林教授是被b退的……不过,其实他不退,耗着也没用了。因为,他已经不用再奢望有荣誉教授可以拿了——李铭对我下跪的那一霎那,他就注定要走人了……」我的眼皮沉到不行,我老板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的嘴巴却还y是要吐着话。
「所以,老师您……还是让我休学吧……」
还是让我休学吧,老师。虽然当初是我自己跑去找你写推荐函、还要你收我当学生的……
虽然我被x侵过、被拍0照过、虽然我卖过、虽然我曾经那麽ai钱……
虽然我不需要被怜悯,不需要被施舍,虽然我一直很强y地过生活……对,强y。
一直以来,即使遇到这麽多事情,我依然强y地过着生活。
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
老师,我一直都没有脆弱啊,我一直都很强y啊,尽己所能地。
但,这次我大概是没办法了。
忽然感觉到全身的气力都在此刻耗尽,忽然不再有任何强y的力量。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一觉就好。
「你知道……是iko带你来医院的吗?」我老板的问话停留在空中。
她走动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什麽,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很快就化成了一片朦胧。
我带着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下一秒便被疲惫的身躯给强行拖入睡眠,连同那句不安份的问话,给一起重重地投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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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发现手上那透着乾黑血迹的无菌胶带上,贴了一张美少nv战士的小贴纸,恰好挡住了曾让我呕心的发黑血迹;而那让我烦心的扯血管点滴,也终於移除了。
我看着那张美少nv战士贴纸好几秒,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古董。」
「什麽老古董?」哪知在旁认真打着笔电的我老板,耳力竟这麽好。
「没。」我赶紧打哈哈。
我以为她已经全身心投入在电脑里了,毕竟我这个病人沉睡後醒来,她好歹也眼睛瞄一下吧?
我刚这样想完,她就立马瞄了我一眼。
「看你这样,应该好多了吧?」
「嗯。」我不敢再乱想了。
她抬起手看表。
「唉,都晚上八点了,我真可怜,在这边陪你连饭都没得吃。」她把笔电阖上,「醒醒神,东西收一收,明天一早准备办出院了。」
「咦?」
「在你睡si、打呼还流口水的时候,护理师有来确认你的生理状况,医师也有来看过你了。」她已经站起身,打开衣柜收拾我的衣物包包。
听她这麽说,我心一惊。
马上动手擦嘴角,却只0到已经乾y的口水痕在嘴边。
——g!真假的?我睡si、打呼还流口水?还被护理师、医师、甚至我老板看到?
「医师说你好多了,我想不用他,我自己也看得出来。」她淡淡地看一眼内心正波涛汹涌的我,「对了。本来护理站有来问要不要通知你父母,关於你自杀的事情。」
我愣住。
我父母?我那没心没肺把藤条往我身上甩、断我金援、断绝联系的父母吗?
不要……我不要看到他们、我不要!
「我跟他们说,有我在就好了,又不是病危,叫什麽家人?真触霉头。」她手上继续收拾着,「本来还有询问,是否要让社工介入。」
「社工?」我又一愣。
「谁叫你要自杀,有够麻烦。」她一脸嫌恶,一点都不怕这样做可能刺激到我,「後来是我签署切结书,保证会让你有我的二十四小时陪伴,并且会带你定期就医评估、在家里摆放二十四小时求助专线之类的,这才没有通报社工。」
「就跟你说过我没有要自杀……」一醒来就一堆讯息,轰得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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