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又滑落了几滴雨水,风刮过,有些沁凉的温度溅到了我的脸颊。
伸手拂过,拭去颊边的冰凉,然後──
雨停了。
我低眼,目光转向放在地上,微微染上红霞的黑se行李箱,蹙了蹙眉,有些怅然若失,低声啐了一口:「浑蛋。」
……知不知道这破公寓没电梯啊?!
是不能发挥一下绅士jg神,替姐姐搬上楼吗?!
就这样,後来後来,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好长一段,没有袁绍钦消息的时间。
春去秋来。
大概有一年了吧?
现在,又是一个冷si人的十二月天。
学长毕业了,老公寓只剩下我和孟涵。
……哦对,还有那只半si不活的喵喵。
家庭革命已然落幕,胜败一目了然,花乐乐是无敌的!於是,我在这里生根了……更正,是落脚。
总之,学长离开了我的生活圈,记得他临走前最後留给我的话是:花乐发,以後有空常连络啊。
真是好感人啊……才怪!
然後,我们就失联了……不要问我为什麽,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又不是万事通,联络不到人,我也没办法。
而关於袁绍钦的消息……
孟涵无法g0u通,学长未曾提起,至於喵喵……那就更不用说了,但想想,我似乎也从没有主动问过。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告白他究竟有没有听见,而我知道,我也许……也许也没有勇气再说第二次了。日子还是这样过,袁绍钦这个人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遗憾,遗憾那个有彩虹出现,连续下了好久的雨,终於云破天开的午後,没有b迫他帮我把行李搬到五楼。是不是那个时候,如果我有这麽做的话,就会有不同结局了?
想想,只是想想而已……无关乎现实地。
我也没有去翻方世达的日记。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把它拿出来,会看着它发呆,但就是始终没有翻开它的勇气。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忽然有这样的一种错觉,觉得回忆像昙花,只盛开在记忆尽处与时光的背影交错,是一种你想抓住,却又缥缈地遥不可及的距离。等到你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走近它,明明在眼前还开得正yan,却又在你伸手时,好像偷偷越过时间的缝隙,就那麽一瞬间的事──
一转眼,花没了。
一转眼,人也没了。
可是花开过,人也存在过。
可惜有些东西,就是注定要留不住的。
其实这也没什麽,人生总是会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例如岁月、例如青春,又或者……天气。
哗啦──
又下雨了。
倾盆大雨。
我站在咖啡店门口,有点无奈……更正,是非常无奈!
蛤?你问我为什麽会在咖啡店门口啊?
说来话长啊……由於经验显示,解释太多无关紧要的来龙去脉会浪费读者时间,於是我决定长话短说啦──我目前在这里工作。
这样够短了吧?!
总之就是,这场雨下得很不是时候,什麽时候不下,偏偏挑我下班的时候!
「乐乐你……呃,没事吧?」同事可红问。
「……没事。」我乾笑。
她语气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我揍了站在店门边的充气吉祥物一拳,它胖胖的肚子一扁,往後弹了一下,但脸上还是盈满笑容,随即又回到了原位,就好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
它是一只跟巧虎长得很像的娃娃,嗯……姑且就称为「盗版巧虎」吧。
盗版巧虎是本店的吉祥物。
同事可红启唇,似还想说点什麽,然而张口却无言,她整个人一僵,定格了。一张浓妆yan抹的脸就僵在那,看得我都有点担心她的妆会不会因为这样绷紧的脸部肌r0u而乾裂脱落。
我叹了口气,完全知道她怎麽回事。
按常理来讲,她会这副模样,通常只有两种解释。
其一,看见店长。
不为什麽,就因为她总是0鱼,这是一种作贼心虚的心态。
而另外一种……
「涂口红又犯花痴啊?」同事唐玮言拿着咖啡托盘,往同事可红的头敲了一下。
是的,花痴。
「肠胃炎!你又敲我!」同事可红抢下托盘,没好气地说。
看着这一幕,我双手一摊,更加无奈了,对於这几乎天天上演的闹剧决定视而不见。
一个肠胃炎,一个涂口红,哈哈,真是绝配!
接着,可以预料地,他们打起来了,而我也一如以往──袖手旁观。
周二,晚上十点,已结束营业,而且在下雨。
既然走不了,那只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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