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她的羽翼折断,让她永远无法高飞,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不再保守担惊受怕,思念无期的折磨。
少年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感觉赶出了脑海中。
“明天那么早,你怎么去动车站?动车站又改到了城东,离这不近。”
听到他的话,她似乎也才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
她的停顿让少年心中的忧虑更甚,觉得她刚刚所说的“自己不是生活白痴”其实并不尽然,她对自己的身t都不上心,冰箱里的冷水直接喝,想必平时工作忙,也不怎么注意饮食。
这种忧虑甚至不自觉显露在了脸上,这引起了nv人的注意。
沈嘉文思考一番,有了主意后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提前约车好了,明天早些起。”
“不行!”少年语气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一个人凌晨坐车,这太危险。”
“国内治安还算可以,不必过分忧虑。要是在国外,这个时间我确实不敢一个人出门。”
“网约车不安全。”
沈嘉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语气难得变得温和,“虽说是有概率,然而整t来说并不算大,就像车祸一样,做什么事都有概率,我们总不能因噎废食。”
少年急忙辩解:“这是不一样的!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我会很小心,放心,我有自保的手段,包里有防狼喷雾,遇事直接报警。”
“姐……”少年放软了姿态,声音低低的,看着她的目光也sh漉漉的,就像一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狗,“概率无论大小,遇上了就是百分百,别让我担心好吗?不急着走,可以等一个好的时间,也让我安心点。”
沈嘉文其实并不是故意选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间,只是事出有因,当时也没多想。
“当时没想过这么早走,只是……”她顿了顿,r0u了r0u眉心,神se间有些倦怠,母亲的事结束后,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票订晚了,近期的票都售卖完了,只能选这个了。还好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沈嘉泽把手撑在墙壁上,低垂着头看着她,虽是做出居高临下的俯视动作,却难以让人感觉冒犯。相反,尚显稚neng的少年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其实是很难让人不动容的,沈嘉文也不例外。
她理解他的担忧,却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生活。
每个人都是在肩负着许多东西前行,可能包括义务、责任,甚至是风险,这些东西或许能转移一时,却不能转移一世,就像她选择放弃一定的自由回到国内一样,一时的逃避其实是很没必要的。
或者g脆停滞不前,很舒适,也很安全,但这不是她的风格。
人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在风险到来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至于其他事,交给命运来决定。
看着她越发坚定的神情,沈嘉泽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沈嘉文摆了摆手,不容拒绝地下了逐客令。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期末考吗?去吧学习,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要早起。晚安。”
看着她眼中露出的倦怠,那似乎是,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倦怠。似乎母亲的状况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尽管这些天来,她未曾表现出一丝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沈嘉泽能t会到她平静无波的表象之后,内心深切的孤独和彷徨,她急于离开这里,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也在t会着为人子nv的忧思。
与她不同的是,他的忧思里,多了一个她,只是她并不知道,一丝半点都不知道。
倔强的少年咽下了嘴里的劝说,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帮她把门带上了。
他不怪沈嘉文一意孤行,平白让他牵挂让他忧心让他寝食难安,此刻他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稚neng,稚neng到尚不足以得到一张驾照,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法处理好。
如果他更强大,更有能力,那么完全不会因为这种琐事而纠结。
因为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给她最安全的呵护,追随着她的脚步奔赴天涯海角。
沈嘉文凌晨四点开始起床准备,将近五点的时候,网约车的消息到了,她连忙拉出行李箱,打开房间,看到隔壁还紧闭着的房门,便在心里轻轻说了声再见,就拎着箱子走了。
哪知刚下楼,就看见男孩正睡在楼下客厅沙发上,沙发装不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子,他只能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把四肢蜷缩起来。
似乎听到了她拉动行李箱的声音,熟睡中的少年悠悠转醒,迷茫的眼睛sh漉漉的,r0u了r0u眼睛之后,视线才开始慢慢聚焦。
“姐,你要出发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似乎将她拉回了多年前的记忆。
沈嘉文皱了皱眉,拉着行李箱朝他靠近,“你怎么睡这儿?”
沈嘉泽把薄薄的被子丢到一边,不自觉薅了薅凌乱的脑袋。
尚未完全清醒的少年露出了傻笑,竟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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