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她这么一打扰,沈嘉泽心中旖旎的情绪也渐渐收了起来,便拿出了一本书,靠在窗边静静地看。
这是沈嘉文推荐的书,里边有很多东西他都看不懂。
没关系,迟早能看懂的。沈嘉泽在心中轻轻说道。
到了s市,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事了。
他从行李架上拿下了自己的物品,看到少nv一副勉勉强强却仍无法够到行李的样子,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便顺手帮她把行李提了下来。
nv孩红着脸,细声细气对他说了声:“谢谢你。”
“不客气。”沈嘉泽轻松地说道,话音一落就拉着行李飞奔而去,只留下nv孩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十二月底的s市已是寒风凛冽,还飘着零星的细雨,走出车厢的那一刻,沈嘉泽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这天可真冷啊……”
他开始幻想,嘉文就是在这样一座临海城市工作。这个城市,存留着她漫步停留的气息。
列车把她从另一个城市带来,她也曾拖着行李箱站在这里,高挑纤细的背影在茫茫人海中驻足,神情肃穆地凝望这座城市的天空。
这是她工作的城市……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她曾经走过的路。
如此想着,那种火一般的灼烧感又涌上了心头,便是凛冽寒风也无法驱散这种热度。
少年面带醉人的微笑,带着流淌于浑身各处的喜悦,一步步到了她工作的地点。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冬天的s市天黑得快,这一区域的高端写字楼早已是华灯初上。
少年坐在对面的咖啡厅中,一手支着下颌,一手用咖啡匙轻轻搅动杯里的yet,目光却是凝神注视着对面的写字楼。
明净的落地窗上浮出的人影,会有她在里面吗?
等待是最消耗时间的方式,直到他手中的咖啡早已没有了温度,一层油腻腻的油脂冷冷地浮在饮料上方,店里播放的钢琴曲已循环到了新的一轮,店里的咖啡师换了晚班,咖啡厅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等到她。
写字楼的灯一点点关掉了,鱼贯而出的人影渐稀渐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八点二十多……”
等待的焦虑被忧心所替代,开始担忧她出了什么状况。
已经下班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尽管他知道,她的工作很忙,或许要忙到很晚,然而,未身临其境,始终对这个“很晚”没有清晰的概念。
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因为身t不舒服,所以今天没来上班?或是被刁钻刻薄的客户给为难了,忙得连饭都顾不上?
少年思绪纷乱,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种情况,渐渐地,这些情况好似都在他眼前成真了,他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么心高气傲的沈嘉文,为了事业而忍气吞声,甚至没有了自己的生活之类的可怕的场景。
他摇了摇头,竭力把这种可怕的场景赶出脑海中,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少年紧紧绷着下颌,猛然冲出了咖啡厅。
不对,他现在首先要联系她,确认她在哪里。
少年后知后觉发现者一点,慌忙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怎么着都找不到。
对了,在咖啡厅,他忘了带出来。他又冲进了咖啡厅里,连忙顺走了手机。刚打开玻璃门,就看到写字楼的旋转门里走出来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
得t妥帖的高定职业装,黑se高跟尖角皮鞋,盘起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神情……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在颤抖,下意识想要冲过去到她面前,近距离好好看看她。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想得发疯,她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然而,为了避免给她带来麻烦,也为了避免她看出什么端倪,他几乎都在刻意压抑着这种思念。
就在他准备迈开步子走出去时,一辆黑se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身着西装的英俊男子从车里出来,带着殷勤的笑容,为她拉开了车门。
少年反sx地退回了咖啡厅,站在玻璃门后观察外边的情况。
是那个叫季玄的男人!
nv人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切的微笑,如同冰雪消融,她对着男人点了点头,坐上了副驾驶座。车子缓缓离去。
缓缓开走的车子,相携离开的男nv,nv人脸上的微笑,如同一盆冰冷冷的水浇灌在他身上,浑身沸腾的血ye在这冰冷的温度下滋滋作响,半晌之后,是哑了火一样的寂静严寒。
同时,那些刻意被压抑着的负面的情绪,也在这极度严寒之中悄然滋生。
少年目眦yu裂,紧紧咬着牙齿,捏紧了拳头。
那颗方才还剧烈颤动,为她而颤动的心脏,此刻却在迸发出强烈的,愤怒的,不甘的吼声。
凭什么?那个男人,他凭什么?
——————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