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她进来吧。”
他揉了揉额头,正好也能喘口气。
婉陶公主一进入大殿中,没想到除了她,父皇这里还有太子皇兄,安王,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可能是在谈论什么家国大事。
不知她现在交出手中的东西,是否合适。她正忐忑,皇帝开口发问。
“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朕看吗,还不过来?”
婉陶公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有些局促道:
“父皇,您看看这个。”
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皇帝,皇帝接过来,打开的瞬间,他的眼眸骤然睁大。
只见纸上书:
安王与兵部尚书,命罪臣将京城布局图复刻,卖给东夷国之人。微臣心知事关重大,却也不敢违命。
本只是假意接触周旋,可对方,愿以二十万两白银交易,臣鬼迷心窍之下,犯了死罪。
然,二十万两白银,其中十万两,要分给安王,六万两,要分给兵部尚书。
太子殿下彻查,事情败露,怕脏银被太子殿下查获,兵部尚书授意微臣派人拦截。
安王更是派出数百死士,罪臣不曾想,他们会丧心病狂,做出刺杀太子之举。
罪臣虽万死难辞其咎。然,从无谋逆之心。望陛下明察,饶臣家人性命,罪臣愿认罪伏法。
皇帝抖着手,看完京兆尹的供词。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婉陶公主。
“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婉陶公主思索了一瞬,还是如实回禀了。
“父皇,这是,云溪姐姐让我交给您的。”
“楚云溪?”皇帝诧异。
“她进宫来了?怎么不自己送来?”
下面几人的目光,也都同时朝婉陶公主看过来。
君凌云想着他的溪儿,是又做了什么大事儿了?
君宏炎听到楚云溪的名字,则有了不妙的预感。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他冷眼警告婉陶公主不要乱说话。
婉陶公主看了看君宏炎,如果说出来,恐怕日后,她再也无法安稳度日了。
她又看了看君凌云,这张纸,应该是对太子皇兄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然,云溪姐姐也不会想尽办法,都要送到父皇面前。
以前都是太子皇兄护着她,这次皇兄有难,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你如实说,自有父皇给你做主。”
皇帝看出了她的紧张,瞪了君宏炎一眼。
“云溪姐姐是进宫了,她现在,正在贵妃娘娘的绯烟宫里,贵妃娘娘说,头疾发作,要云溪姐姐给她抄写佛经三日,才能出来。”
婉陶公主还是说得委婉了些,可皇帝是什么人,怎能听不出其中的门道。分明是,楚云溪进宫送证据,却被萧贵妃给扣下了。
“猖狂!猖狂至极!”
皇帝猛地起身,将京兆尹的供书扔到了地上,指着君宏炎。
“你不是要看吗?现在看吧!”
君宏炎已经有了预感,强忍着龙颜震怒的压迫感,膝行几步上前,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可看到京兆尹的画押时,冷意还是传遍了全身,他现在该怎么办?
“父皇,儿臣冤枉啊,京兆尹自己利欲熏心,投敌卖国,竟还敢攀咬儿臣,给自己脱罪,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教唆!”
君凌云这时,才将自己怀中的两份供词拿了出来,福公公赶紧上前接过,递给皇帝。
他之所以之前没有拿出来,是因为没有京兆尹的供词,这两个下人的供词,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放回福公公手里,又指了指君宏炎,“给他看!”
君宏炎看着眼前三份统统指向他的供词,心里慌乱,只能一直喊冤: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他们都是京兆尹的人,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啊!”
“这偌大的京城中,除了你,和你母妃的萧家,谁还能调动那么多死士?难道你想说,太子为了构陷你,不惜自伤还不算,竟要自损几百心腹的性命吗?”
皇帝走下龙椅,一步步来到君宏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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