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如此顽劣?还连累牧仁受伤,你可知有多危险?罚你闭门抄书十日!”
“这几日被困着抄书,可是无聊了?”
“牧仁哥哥!你的头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
“早就没事儿了,一点儿也不疼了。我来为你研墨,陪你抄书。”……
这番忽高忽低的嘈杂声音过后,狼女的声音,又渐渐清晰起来。
“牧仁哥哥,你想起我来了吗?”
那些话,在他脑海中出现一次,是巧合,出现两次,难道也能是巧合吗?
白枭忍着头疼,问出一句:
“你说我是牧仁,那你是谁?”
“我当然是牧其儿,我们说好的,永不背弃,我都还记得你,从不敢忘,你为何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狼女说着,眼中便委屈地盈了泪。她拿出那只骨笛,又放回白枭的怀里。
“这只骨笛,本就是你的,等你重新记起我的那一日,再送我一次,可好?”
白枭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牧仁,牧其儿,所以说,他和狼女,难道真的是,亲兄妹?
“哐啷。”
屋门被猛地推开。影卫低声道:
“小主,我们该走了。”
狼女握了握拳,竟这么快就找了来?她伸手去拉白枭。
“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等回了北蛮,我带你去我们住过的地方,走我们走过的路,你总会记起来的。”
影卫听她这话,心中一惊,我们住过的地方?
小主自进宫生活,他便陪伴左右,而他没见过,又与小主一起生活过的人。难道是,当年赤那部落,还有其他幸存者?
白枭则是挣脱开狼女的手。
“我不会跟你走的,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就留下来。我定会向主子求情,保住你的性命。”
“你糊涂,他是我们的仇人,你怎能认贼作主?”
狼女心急,战神君凌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再不走,哪里还能走得了?
认贼做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牧其儿以为,当年屠戮了他们部落的,是君凌云?
即便他没有亲眼所见,可以他这么多年来,跟在君凌云身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更不可能连小儿也不放过。
可还未等白枭,出口为君凌云解释,影卫便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全身,只剩下眼睛能动。
“小主,没时间了,带着他,我们恐怕走不掉了。君凌云亲自来了。”
白枭心中激动,也不知是感动更多,还是紧张更多。
主子居然为了救他,亲自出手了!
可若是牧其儿,坚持要带着他走,会不会与主子交手?白枭干着急,却动弹不得。
狼女亦是紧张地看看窗外。
“苏合,我一定要带他一起走!”
“走!”
影卫此时,以为白枭是牧其儿的族人,只好带上白枭,与狼女一起,飞身出了窗户。
他们本想躲起来,等侍卫追出京城去,再寻机会出京,却没有料到,君凌云会亲自出宫,这么快就寻了来。
他们只好提前去闯一闯城门了。
几个小贩正在争相叫卖,突然就噤了声,被一阵风晃了眼。
几人面面相觑。
“刚刚,是有人过去了吗?”
“好像是……”
这人话还没说完,几人便一起抬眼,看向屋顶。
“那不是,那不是,皇上吗?”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下跪行礼,君凌云已经带着侍卫飞跃而过。
“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当今圣上,施展武功的英姿,真是不枉此生了。”
“别看了,快走快走,今日早早收摊回去吧。连皇上都亲自出动了,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
“对对对,不卖了,赶紧回家。”
这紧张的情绪一旦传播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得了消息的百姓们,都回家关门闭户,这种热闹,谁也不敢冒个头来看。
待狼女和影卫来到城门前,便发现城门处已经戒严,如果他们硬闯,必定会引来官差围堵。
可比起身后的战神君凌云,也只能闯一闯前面的城门了。
影卫侧头问道:
“小主,他留下,不会有事,我们却会!如果放下他,我们或可脱身。你还坚持要带他一起走吗?”
“走去哪里?”
影卫脊背一凉,只因回答他的,不是狼女,而是,君凌云!
影卫和狼女同时转回身来,便看到君凌云和他的近侍们,已经近在咫尺。
而城门处的官差们,听到这里的动静,也都赶紧围拢过来。认出了君凌云,赶紧下跪行礼。
“拜见皇上!”
“平身,抓贼!”
君凌云言简意赅,官差们赶紧起身,看向被君凌云盯着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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