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收服西昭之时,他们可有从中作梗?”
朝臣们回想了下,对啊,的确是没有。
要说艰难,那时候云霄国的情况,可比现在艰难得多。
这两国那时候非但没有趁虚而入,南焰国还卖了些粮草给云霄国,东夷国更是帮助云霄国兵压北境。这是为什么?
“南焰国圣雅郡主,是皇后的义妹,楚尚书的正妻;东夷国太子,是皇后的师弟,司空大学士的弟子。且皇后手中,还有南焰和东夷两国的和平条约。”
君凌云端坐龙椅,掌控全局。
朝臣抬眼偷偷抬眼看了看他,第一次见有人,将靠媳妇,说得这么光荣的。
他们复又看了看楚家人,颇有些脸红。
方才还弹劾人家,现在倒好,说起于国有功,他们竟谁也比不上楚家。
现在想想,倒有些后怕了,若今日真的动了楚家人,恐怕南焰国和东夷国,都不会坐视不理。
当年的萧家,也不过与一个北蛮暗中勾结。
如今的楚家,可是与南焰和东夷,光明正大地称兄道弟。
这,楚家的势力,竟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大了。大到,轻易撼动不得了。
且经君凌云这么一提醒,他们也想起了那个,一心扑在司空书院,都没来上朝的司空玉。
那可是个将书生大儒之气,与匪气完美结合,黑白通吃的人。
他交到皇后手中的生死门,可是暗杀出身。
一阵凉风刮过,已经有朝臣,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想着以后,还是量力行事,老命重要。
君凌云这时发问:
“众爱卿觉得,白枭的身份,可配得上做朕之义弟了?”
白枭身上,已经快被大臣们盯出个洞来。
就连他自己,也还没有适应他的新身份。
“皇上,这,不会弄错吧?”
不是曹丞相要与君凌云唱反调,实在是,事关重大,万一弄了乌龙,日后再要纠正,可就难了。
“朕已多方查证,确认无误。”
大臣们又仔细看了看白枭,越看越觉得,他好似真的,有些气宇轩昂的皇子之气了。
若白枭真的是北蛮二皇子,那,皇上认他为义弟,对云霄国来说,也许真的是件好事儿。
“可是,如此一来,咱们皇上,不就比北蛮皇帝矮了一个辈份吗?”
众人看向礼部尚书,真不愧是掌管礼部之人,这人际关系,一下子就梳理了个清楚。
这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啊。
“无妨,待朕与北蛮皇帝见面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君凌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破天荒的话。
朝臣们有些庆幸,自己的心脏没有问题,不然的话,就今日这般刺激,心脏不好的恐怕要横着出去了。
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他们定会嘲笑一句不自量力。北蛮国是那么好灭的吗?北蛮皇帝是那么好杀的吗?
可偏偏,这话是出自战神君凌云之口,他们便觉得,真就早晚会有那么一日。
可是,白枭这个北蛮皇帝的亲儿子,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皇被杀吗?
白枭看着朝臣们探究的眼神,便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了。
他朝君凌云抱拳道:
“皇上,属下失礼了。”
说完,他便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身上前后贯穿的伤疤。
朝臣们见了,都有些不忍。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又岂能看了这样狰狞的伤疤,还完全无动于衷。
只是他们不知道,白枭给他们看自己伤疤的意义何在,难道是,要表明对君凌云的忠心吗?
忠心,真的能抵得过父子间的血脉亲情?
却听白枭道:
“这道剑伤,乃是北蛮皇帝所赐。他早就已经,一剑斩断了我们的父子之情。现在的白枭,只有吾皇一个主子。”
不止如此,北蛮皇帝还杀了他的养父养母全族。只是这就说来话长了。
养恩大于生恩,他不可能再认北蛮皇帝为父。
朝臣们在心里急速思索,以白枭的身份,恐怕皇上是有意,让他将来掌管北蛮了。
既然早晚都要封王,倒不如现在封了,白枭对云霄国的归属感,对君凌云的感激之情,都会更甚。
在心里算清楚利弊,曹丞相主动带头。
“微臣赞同皇上的决定。”
其他大臣们见着一向圆滑的曹丞相,都已经转了风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
“臣等附议。”
如此,君凌云便一语定音。
“后日,春晖楼,朕结拜义弟,朕之义弟成亲,众爱卿可来观礼,退朝。”
“退朝——”
福公公高唱过后,白枭便跟在君凌云身后走了,留下又一次两眼一抹黑的朝臣们。
成亲?结拜兄弟和结拜夫妻,同一日?
曹丞相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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