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喜欢贺瑾,这是醇香楼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醇香楼里哪一个姑娘不喜欢贺瑾这好相貌呢?更何况人家也不只是只有一副好相貌,他还有万贯家财,日后还可继承父亲的爵位,甚至依照皇帝陛下对他的宠ai,到时更上一层也说不定。
但人家贺瑾偏生有了看中的姑娘,只要来了便专点她伺候。这个她,不是富丽堂皇的牡丹,亦不是其他什么芍药、海棠,而是楼中一支静悄悄开放的山茶。
也正因此,牡丹姑娘一直不服不忿。
她可是醇香楼当中最美的姑娘,自出阁后便一直被男人们追捧着,中选花魁更甚,不知多少男人为了见她一面而一掷千金。但偏生,就有那么一个男人,她怎么都征服不了他,这叫惯来顺风顺水又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
故而醇香楼上下乃至和贺瑾交好的男人们也都知道,牡丹姑娘对贺瑾求不得后因ai生恨了。
可惜贺瑾是什么人,他可一点也不在乎,牡丹姑娘此话一出他毫不客气地拉下了脸,直言道:“值得惦记的人自然要一直惦记着,不值得的……呵。”
牡丹姑娘的脸se瞬间就僵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说话,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总归谁也不敢说两句缓和气氛。
这个时候,牡丹姑娘才知晓,原来这些男人们的追捧其实都只是看着绚烂其实虚假无b。
就在这时,一位姑娘推门而入打破了僵局。
她似是没有看见贺瑾的黑脸,径直走向贺瑾,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酒杯言笑晏晏:“是山茶来迟了,自罚一杯给贺公子赔罪~”
或许是中意的姑娘来了,贺瑾这才有了点笑模样,手指隔空点了点这位山茶姑娘,笑道:“你可让我好等,一杯怎么能够?”
山茶姑娘娇嗔地跺了跺脚,拖长音调甜腻腻地撒娇,贺瑾似是对此享受极了,好一会后方才放过山茶姑娘,但也没有饶了她,叫她坐在身边给他布菜。
这一小小的打闹,方又叫室内气氛火热了起来。
只余下丢了脸面的牡丹姑娘尴尬极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好半晌,饭局散了,各个男人揽了看中的姑娘往安排好的房间走去,贺瑾带着山茶混在其中。
一入了房间,门一关,男nvtia0q1ng之声络绎不绝。
然而场景转入房内,却是两人面容整肃地围着桌子坐下,中间还隔着老远,那男nvtia0q1ng乃至之后的jia0声全是由山茶姑娘那个不起眼小丫鬟发出的。
在这样的声音下,两人用手指蘸着茶水无声地交换情报。
一番交流,贺瑾闭着眼在心中整理起情报,这些大量的、看似不经意的谈话是在蕴藏了许多有用的消息,而其中贺瑾最关心的,又或者说皇帝陛下最关心的,便是事关几位王爷的动静。
皇帝陛下登基也有好几年了,本身有雄心壮志亦有相匹配的手段,现如今已掌控了大半朝政和大半军权,剩下一小半则分散在他的异母兄们手中,也正因此但他的这些异母兄弟们犹不si心,企图颠覆朝政。
刚登基时一个是怕朝局不稳,一个是陛下在先皇临终前当着大臣们的面承诺过善待兄弟,因而隐忍到现在。
但如今他们想要za0f,且今时不同以往,陛下可不愿意继续隐忍下去了。
而贺瑾,便是陛下隐藏起来的一把利刃。
贺瑾回到府上时已是月中,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些许微弱烛光,而他的院子更甚。
他一时间不由地有些恍惚,在大婚之前因着他几乎日日半夜归来,他院子里的仆从自然是要等着他的,故而这个时间府中哪里都是一片寂静,唯独他的院子还灯火通明有仆从走动。
但今时不同以往了,院子里有了nv主人,这些规矩自然也就要改一改了。
不过静归静,总觉得他的院子b以往多了些许生气。
这样想着,贺瑾不由地笑了笑,安静地入了房。
碧珠正当值,见贺瑾归来便想着上前伺候,却被贺瑾给挥退了,然后便见他径直入了里间。
碧珠见状抿唇一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她也不去打搅少爷和少夫人了,只吩咐外边准备些热水,等会估计还是要用到的。
……
程雪娴睡得很香,她一贯睡眠质量颇好,只有少数几个晚上休息不好——咳,至于哪几个晚上,这显然是相当明显的。
原本以为今晚也该不错的,但谁知竟是生生被一gu脂粉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给熏醒了,然后一睁开眼就是男人那张俊脸——
啊,真好看……程雪娴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嗯,看了那么几日了,也该有免疫力了。
贺瑾捉住那小巧的脚踝,心有戚戚:“你又对你夫君下重手?莫非你真要谋杀亲夫?”
程雪娴捂住口鼻,道:“你还不快去洗漱,身上味道难闻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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