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灰色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一辆白色途观靠着路肩缓缓停下。≈40;≈31934;≈24425;≈23567;≈35828;≈23601;≈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41;辅修明握住方向盘的手不停发抖,耳边仿佛仍能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热风从移下的车窗缝里透进来,他靠在椅背上,心绪不断起伏。“是不是他勾引你?有什么爸爸就有什么儿子!他就是个孽种!他这是要害死你啊!修明,你不能糊涂,你不能这么糊涂啊!”“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即使没有小辰,这辈子我也不可能给你带一个儿媳妇回来。他是我带大的,有错也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去找他麻烦,这件事是我决定的,跟小辰没有关系。”“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傅妈大声哭喊,傅爸扶着老伴儿,口中不住喃喃:“你这是要了你妈的命,要了我们的命啊!”“爸,妈,对不起。”傅修明夺门而出,哪怕晚一秒钟都没有勇气再跨出这一步。脸上火辣辣的,傅修明抬手一摸,又烫又麻,但并不是很疼,木木的,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他曾经是那么让父母骄傲的人,可是现在…他想他的父母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自己了。傅修明重重呼出一口气,白色途观挤进老国道拥挤的车流,折回嘉宁城区主干道,重新回到小区。傅修明开门进去,餐桌上放着几个袋子,都是刚买回来的菜,客厅电视机里在播一部不知名的古装剧。刚脱下鞋,傅辰已经绕过玄关走过来,语气急切:“没事吧?”“没事。”傅修明换好鞋抬起头。“你的脸…”一瞬间,傅辰瞳孔极速收缩,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怒意无可抑制:“谁干的!?”傅修明平静的说:“我妈。”“你…不是说去学校吗?怎么…”傅辰胸口起伏,似乎连瞳孔都在微微振动。≈40;≈30475;≈23436;≈25972;≈29256;≈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31532;≈19968;≈26102;≈38388;≈26356;≈26032;≈32;≈10;≈41;他想起傅修明出门前含糊其辞的话,小半分钟后才拉回一点思绪:“奶奶她,你…她为什么打你?”傅辰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大脑一片紊乱,只是隐隐有一种猜测,一种与他有关的猜测。傅辰伸手想摸,又怕碰疼他,一只手吊在半空不知所措。“你先去煮两个鸡蛋。”看傅辰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要说话,傅修明拍拍他肩膀:“煮两个鸡蛋帮我敷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傅辰眉心紧蹙,咬了下嘴唇走进厨房。从厨房拿着出鸡蛋时,傅修明刚刚抽完一根烟,烟灰缸里袅袅升起一丝白烟。鸡蛋浸过冷水,温度刚刚好,傅辰拿起一个小心敷到他又红又肿的左边脸颊上:“疼不疼?”“不疼。”“烫吗?”“不烫,刚好。”鸡蛋在他面颊上来回滚动,傅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为什么瞒着我去见奶奶?”傅修明没回答,把鸡蛋放回碗里,握着他的手:“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学校里…学校里我已经辞职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学校没做什么,只是我自己想辞职。小辰,你听我说,我有一个打算。”傅修明拉住傅辰,摸摸他的脸,很温柔的看他:“我打算把这套房子卖掉,然后和你一起去锦州。”“什…什么?你…再说一遍。”傅辰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傅修明眼帘微垂,面色沉静,继续道:“这套是学区房,很好出手。按照现在的市价,我们可以在锦州新区置换一套差不多面积的房子,到时候你每周都可以回家。”他把傅辰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掌心:“生活上的事,你不要太担心,离开嘉宁大学,一样可以做老师,没什么区别。家里供你上几年学的积蓄还是有的,你好好读书,不要总做兼职。”“我爸妈那边,他们…我已经都告诉他们了。你别怪他们,这件事换成谁也接受不了。这几年我可能不会带你回去过年,等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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