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本子本来就是别人的,说书人也没有办法,只能长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可这故事只讲了一半,方才你们也看见了,台下那么多的观众老爷们都等着听后面的!这可让我怎么交代啊?”“其实也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林晓寒闻言便对那说书人说道:“不瞒你说,昨日这故事刚从你这儿流传了出去,便有人找了过来,要高价出版这本《偿星债》”“那人出的价格……”林晓寒顿了顿,给了那说书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道:“你懂的。”“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我们总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吧?所以现在《偿星债》这本话本子,版权已经到了别人手上,马上就要出版了。等出版以后,你到书店里去买,后面的故事你就能看见了,到了那个时候再讲吧!”说书人闻言十分无语。心道等到话本子出版了,大街小巷人人都能看到,他能讲,别人也能讲,这故事就不值钱了。可事情已经如此了,他也别无他法。再上台时,便只得按照林晓寒的说法,一五一十的将这《偿星债》下半部的来路讲给观众们听。于是不过半日,《偿星债》的故事只有一半,下半部马上就要在书店出售的消息便传遍了府城。“晓寒,我不太明白。《偿星债》根本还没有出版,你为什么要骗那说书人马上就要出版了?”陆秋成十分不解的问道。大晋朝的百姓们,还不像后世那般经历过许多营销手段。哪里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炒作手段。但林晓寒前世是个网文大神,ip都卖了好几茬,什么营销手段都见识过。他也只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后世常规的营销手段罢了。他对陆秋成笑了笑道:“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是值钱。《偿星债》现在是还没有出版,但马上就能出版了,价高者得,你等着看就懂了。”果然,没过多久,墨香阁和文华堂的门口,就日日都有人无数人去询问《偿星债》这本话本子到底何时才能买到!毕竟一听说能出版书籍的,府城里就只有这两家大书店了。这些日子,墨香阁的崔管事感觉有些郁闷。因为最近有一本叫做《偿星债》的话本子爆火了,店里日日都有许多人来问,但出版的店家却不是自己,而是墨香阁的老对头文华堂!为了知道这本话本子到底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崔管事还特地花钱去了一趟百花巷的茶馆喝茶。听里面的说书人讲完了上半本故事以后,崔管事感觉更郁闷了。因为只是听到了最开头的一段后,他就感觉自己对这个故事有点印象。然后他便忽然想起,这稿子曾经递给过自己,但被他读了几行以后,就扔到了废稿里去了。因为这故事的视角是一个哥儿的,而崔管事觉得,来书店买书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书生。一个哥儿做主角的故事,书生们不会喜欢,所以就把这故事给筛掉了……这本《偿星债》肯定是被自己拒绝了以后,才被文华堂的人给签走了!自己竟然筛掉了一本爆火的话本子!崔管事头上冒出冷汗。要知道这种火爆的话本子很多年也难得出现一本,如今整个府城便有这么多人要买。等文华堂一出版,买书人肯定都涌去了那边,自己墨香阁便被比下去了……等这本《偿星债》出了,京城里的文华堂也会售卖,这故事一定很快就会火到京城!若是给那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一定会大发雷霆!这府城管事的位置,也不知还能不能保的住!崔管事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一个巴掌!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没把那个投稿的书生拦下来呢?正当崔管事为了自己把财神爷赶到对手那边的事情懊丧不已的时候,忽然他办公的房门被人敲响。崔管事一抬头,便见到一个哥儿,眉心一颗红痣,长得十分清俊,气度也好,手上还拿着一本稿纸。崔管事愣住,他在这府城的墨香阁里坐镇了快十年,还是崔管事以为之前的文章是陆秋成写的, 于是便连连让林晓寒帮自己给陆秋成赔罪。林晓寒听了倒也没有反驳。陆秋成前几日就已经回书院上课了,因此他今日只有一人前来。方才他进来之时,便被门口的掌柜追问了许久, 又被许多书生围观。在大晋行走, 秀才的身份毕竟要比哥儿好用许多,谈起稿费来也更容易。反正自己与陆秋成是一家人,被人误会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略微思考一番, 便十分老练的接过了话头说道:“崔管事,上次的事我夫君已经不在意了。这次他也确实是有稿子要投, 不过不是新的稿子, 还是《偿星债》罢了。”说完以后, 林晓寒便在崔管事诧异的目光中把那本《偿星债》的稿子又拿了出来。可是这《偿星债》, 不是应该已经在文华堂出版了么?崔管事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难道……你要一稿多投?”崔管事试探的问道:“若是你与文华堂签订过合约了,再把文章投给我们, 那便是违约了。文华堂可是能去衙门递诉状的。”林晓寒闻言笑笑道:“怎么可能, 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偿星债》的稿件不管投给谁, 都会是独家,这点请崔管事放心。”说到这里, 他话锋又一转道:“只是你也知道, 现在整个府城之中, 最火热的话本子就是这《偿星债》了。可以说上至知府大人下至花街柳巷, 人人都在谈这《偿星债》。谁能得到一本《偿星债》那都是一件有脸面的事情。”崔管事咽了口唾沫,他知道林晓寒说的没错。只是听他这意思, 难道是不满意文华堂给他的稿费, 想要狮子大开口?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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