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晋文帝狭长的眼睛目光流转,看了晋晏王爷一眼问道。“算了吧!”晋晏闻言连忙摇了摇头:“此等柴米油盐的俗物,最是无趣。陛下你要我去管?岂不是要了我的命?我宁愿帮你去礼部监督那些侍郎们修订典籍!”“你这性子!”晋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弟他最是了解,从小就是个闲散的性子,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其他事情是都不愿意做的。“盐务可是肥差,我找不到可信之人,只能找你。你却偏偏不愿意接手,只愿意开那个劳什子的书店。也罢,既然你不喜这些,我也不勉强你了。”说到这里,晋文帝顿了顿道:“只是我见你开了那么久书店,却第一次向我推荐话本子。可是想要推举那个笔名细雨斜风的作者?”晋晏王爷此时才莞尔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对晋文帝点点头道:“还是陛下了解我。臣弟还真的想过这一出。只是……”“只是什么?”晋文帝此时酒劲已经散去了许多,挑眉问道:“这些写书之人,不都是想走行卷之路的么?”“一般作者自是如此。”晋晏王爷闻言说道:“但这位细雨斜风先生却恰恰相反。臣弟找人去府城打听过他,发现他似乎并不想走行卷之路,在外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竟有此事?”晋文帝听到这里,也被挑起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可知这是为什么?”“臣弟也不清楚。”晋晏摇了摇头道:“只是我听说他还是一名学子,明年便要正式参加春试,并非那等不愿入尘世的世外之人。又听说他在书院里,似乎成绩也十分优异。或许是有自信能不通过行卷之路就能考上举子,踏入金銮吧?”晋文帝听到这里,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分析的倒也有理。这等才子,自诩才华出众,多少有些文人的清高之气在身上。这细雨斜风,既然如此自信,觉得一定能考得上举子,那倒也不必勉强将他提前招入宫中。”“正好明年大考,他若是真有才华,自是能在一众考生之中脱颖而出。到了那时,金銮殿上,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能写出《梦中游》的细雨斜风到底是什么样子?”中秋过后,林嘉宜忽然对外称病不出。府城中也传出了流言,说他在裴府的赏月宴上勾引细雨斜风先生,自请做妾不成,被当众下了面子,因此才坏了名声。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直接传到了林二老爷的耳朵里。之前几个曾暗示他想迎娶林嘉宜为妾的世家老爷,也纷纷反口,再不曾在林二老爷面前提过此事了。因为林嘉宜的传闻,林诗月的婚事也受到了影响。之前对林诗月有意的张家公子,家中忽然定下了别人。冯氏听说以后,差了熟识的夫人去打听。才知道那张夫人在外面逢人便说,林诗月与林嘉宜都是冯氏亲养,林嘉宜教养如此,恐怕林诗月也不怎么样。因此才断了与林家结亲的念头,而是从张夫人娘家挑了个秀外慧中的姑娘定下了。冯氏听说以后,气得差点吐血。林诗月听说了,更是哭的停不下来。她们两人又不能去找张夫人理论,只能把气撒在了林嘉宜身上。冯氏匆匆忙忙给林嘉宜定下了一房婚事,便是之前曾经定给林晓寒的那个钱老头。只是这一次,林嘉宜的聘礼却没有之前林晓寒的那么多,钱老头只愿意出三百两银子。但为了将林嘉宜早点打发出去免得坏了林诗月的名声,冯氏便也撺掇着林二老爷同意了。林晓寒知道这个传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此时连关在家里的小周氏都听到了风声,特地拉了林晓寒去说。林晓寒一开始有些怀疑,后面又找了个二房的丫鬟打听,才听说了林嘉宜被林二老爷定给了钱老头的事情。林晓寒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外面关于林嘉宜的那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大概率是真的。林晓寒知道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去问了陆秋成。陆秋成这时才将那日在裴府一事向林晓寒和盘托出。他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说道:“当日我便狠狠拒绝了二房那哥儿,与他绝无半分瓜葛!此事我当时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生气。我对天发誓,此生心中只有你林晓寒一人!”林晓寒看他一眼,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对陆秋成说道:“我自是相信你的为人。只是林嘉宜到底是个哥儿,此事闹成这样,以后他怕是活不下去。”“其实我之前便打听过那钱老爷,他已经年过花甲,一把年纪了,却还是色心不死。听闻他就是好玩弄年轻的哥儿,家中娶过去的哥儿,免不了受他折磨,许多不过几年便香消玉损。”“我虽然讨厌林嘉宜,但他却罪不致死。若说有错,林二老爷与冯氏的罪孽才更深。”“此事既然已经如此,那便还得由我来收场,让二叔不要把林嘉宜许给那钱老爷,给他寻一条活路。”“你不会真的要让我娶他为妾室吧?我可不干!”陆秋成闻言脸色一变,一脸惶恐的对林晓寒说道。林晓寒:“……”他有些无语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倒也不至于如此圣母……”翌日,林晓寒特地去二房院子里找了林嘉宜。不过一个多月未见,林嘉宜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他此时只穿着一身亵衣枯坐在窗边,屋子里也没个伺候的丫鬟。床边的香炉里染着浓厚的檀香,看到林晓寒推门进来,林嘉宜也不过抬头瞟了一眼。之后他便迅速垂下双目,整个人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林嘉宜,现在天气已经凉了,你怎么穿得这般少?”林晓寒见他如此,皱眉问道。随手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厚点的外袍,披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