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见他答应了, 心中也是欣喜, 便命人拿来笔墨与印泥。两人当场签字画押, 达成了协议。“以王妃的才能,我相信定能找到压下成本的法子。”林晓寒道:“另外这些已经做好的衣裳自是不能浪费了, 王妃您先收好了, 待改日还有用处。”“什么用处?”何韵闻言倒是有些好奇。“到时候王妃您就知道了。”林晓寒卖了个关子道:“是可以提升王妃名誉的好事。”何韵猜不出什么, 便只得作罢。收拾了衣服, 又拿了一份契约回去。路上,何韵坐在马车上, 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马车还没走几步, 何韵却又从车上下来了, 对身边的丫鬟说道:“附近就是南长街,你们一个人留下来陪我逛逛。剩下的带着衣服与马车回去, 等申时再来接我。”他心中涌出一种迫切的想要解决掉面料成本问题的心思,竟让他急得都等不及回家慢慢处理。待马车一走,何韵便带着丫鬟钻入了附近的面料铺子,让老板搬出自己店铺里的便宜料子,仔细挑选起来。傍晚,晋晏王爷去赴了个宴才回来。时辰也并不算太晚,不过刚刚过了戊时便到家了。刚一走到前厅,他便被侧妃程虞芹给拦住了。程虞芹是个爱撒娇的泼辣性子,搂住晋晏王爷的胳膊便道:“王爷都忙了半个月了,也没去我那边几次,我心中日日思念王爷,夜不能寐!今日我就守在这里,等着您回来,怎么也要见您一面!”年初的日子,许多假期积累的事情要一股脑的处理。晋晏王爷事多繁忙,没什么心思应付侧妃。听程虞芹这般撒娇,便也不太客气的说道:“年后不过十来天,生意忙得不得了。我到你那里三次,到王妃那里也是三次,都是一视同仁。怎得就你一个人来闹,却不见王妃来闹?你如今也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有功夫可以多教教女儿,不要再这般任性了!”程虞芹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只得剁了跺脚,灰溜溜的离开了。晋晏王爷这才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院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心中冷不丁的觉得有些不舒服。是啊!他这几日忙碌,王妃与侧妃都陪的很少。怎得程虞芹还知道过来堵人,而平日里一向对他嘘寒问暖的何韵却反而比之前冷淡了很多?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王爷放在心上?晋晏王爷想到之前林晓寒问过自己的话,若是有朝一日,他失去了一切,还有谁会待他一如既往,同甘共苦?当时他十分自信,觉得何韵挚爱自己,必是那个不离不弃之人。可时间才过了不过半个多月,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确定了。何韵最近行为反常的很,不仅经常往外跑,而且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就算他有空在家,何韵也没想着过来找他,反而任他往程虞芹那里跑,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到这里,晋晏王爷决定去看看何韵到底在干什么!他大步流星的往何韵的房间走去,走到了院子门口,便发现里面烛火通明。院子里堆放着许多布料,分成三堆,何韵则站在一堆料子前面,拿着一种一块儿与一件衣服互相比较。一边比较一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这块儿料子可以,质感差不多,我记得是湖州的纱料,价格也不贵,记下来留用。”“是。”那丫鬟点了点头,在旁边石桌上的纸上画了几笔,再差了小厮把这卷料子搬到了另一堆料子之中。晋晏王爷咳嗽一声,院中众人才发现了他的身影。何韵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道:“王爷怎么回的这么早?不是出去赴宴了么?往日里都是亥时才会回来的。”“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么?”晋晏王爷皱眉,看着何韵说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悦。“怎么可能?”何韵愣住,连忙解释道。心中却是有些疑惑的想到,往日里晋晏王爷是最不想让他们这些内眷去打扰的,今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时辰不早了,我今日在你这里歇着。”晋晏王爷说完,看了看院子里混乱的料子说道:“别弄了,把这些料子都搬出去。”“等等!按照我分好的来搬,千万别混淆了!”何韵怕下人们又弄乱了,赶紧在旁边招呼道。晋晏王爷见他竟一心关心那些料子,心中的不满更深了些,开口说道:“好好的摆弄这些做什么?这几日见你时时往外跑,就是弄这些料子去了?”何韵没想到晋晏王爷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来,便笑着回道:“不过想做些事情罢了,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与别人一起做些衣服放到铺子里去卖。”何韵特地没有说出林晓寒的名字,自己与林晓寒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并不想让晋晏王爷知道。“你贵为王妃,难道还需要做这些?”晋晏王爷说道:“再说你哪里懂得做生意,别白白忙碌一场。若是缺钱,去账上取便是了,难道我还养不了你?不要再去做了。”晋晏王爷说得理直气壮,何韵听了却是心中一窒。林晓寒在外面做事,晋晏王爷赞许有加,怎的轮到自己做事,却也得不了他一句好?连林晓寒都一直夸自己能干,但是在晋晏王爷心中,自己永远就是那等无能之人,什么都干不了!何韵胸中堵着一口气,晋晏王爷越是小瞧他,他越是要做出一番事情给他看看!他对晋晏王爷福了福身道:“此事我定是要做的,还请王爷不要插手。况且我已经与人签订了协议,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何韵自嫁入晏亲王府,一向是唯晋晏王爷是从,王爷让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就算是晋晏王爷发火,他都是陪着笑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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