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容易了许多。到了昨夜,胡启明将自己已查到的关于户部的关键性线索透露了出来,便扬言待今日一早拿到证据,便要在大殿上参户部的刘大人一本!他这话说完,半夜子时,御史台众臣全都在宫里歇下后。便有人悄悄起身,借着内急的名目匆匆忙忙的想要出门,去角楼给人送信。而那人一出御史台的门,便有早就埋伏好的胡启明与陆秋成并另两位可靠的大人将其抓获!挣扎间,那人拆下发间的发簪刺向胡启明,被陆秋成用胳膊给挡住了!“此人便是我刚到御史台时,便同我示好的那位史郴史大人!”陆秋成叹了口气道:“他与我一样,都是从外省来京,家中本无背景,才被陛下挑中了放在御史台里做事。”“然而他后面娶了名名门女子,是户部刘大人下属家的侄女,弯弯绕绕的便于刘大人有了往来。”“之后他明面上经常上奏刘大人的不是,假意与他割席,然而上奏的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暗地里,却早就与刘大人沆瀣一气,帮他按下了不少不利之事!”“当然了,他本人自是也收了刘大人的不少好处。听说他来京不过七年,便坐拥城东两处房产,京郊庄子两个,城北铺面三间,每年坐收白银约两万两。这些对外都只称是他自己妻家心疼,送给她撑腰用的,因此才一直无人追究。”“此人揪出来了就好!”林晓寒看着陆秋成带血的胳膊,多少有些心疼:“你也是逞强!那歹人刺的是胡大人,关你什么事?你却偏要去帮他受!”“胡大人一把年纪了,被人当胸刺一下怎么受的住?”陆秋成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以前做惯了农活的。御史台那几个人里面,就我最壮。我拦了史郴,反手就把他给制住了!他力气也不大,伤口刺的不深,不碍事的,胡大人还允我在家休息几日。”听陆秋成说到这里,林晓寒才叹了口气道:“所以抓住了内贼,你们便要把户部的事情翻出来了么?”陆秋成理所应当的道:“那是自然,此等蛀虫自是早点拔除的好,怎能容他逍遥?此事今天早朝胡大人应当已经报上去了。”“只是如此一来,人人都知道你和胡大人是一起的了!”林晓寒看他一眼说道。“那也没有办法的啊。”陆秋成有些无奈的道:“早晚都要知道的!难道还能演一辈子的戏?只是此事涉及到李枫的岳父,也不知他会不会受到牵连,又是怎么想我的……”下午的时候,宫里便有人带来了圣旨,称陆秋成当差缜密,辅助御史大夫胡大人查获户部贪污银两案件,又英勇护人,实乃衷心可鉴。考虑到陆秋成只做官半年,官职便还是维持了侍御史的职位。但品级却特地给他连越了三级,从从七品直接跳到了六品!也算是晋文帝登基以来的独一份儿了!陆秋成与林晓寒磕头谢恩,待接了那内官手中的皇榜后,那内官才对陆秋成道:“陆大人,皇上命我给您传一句话,您上次的功劳,陛下也是记着的,这次也一并还给您了!”“陛下的恩义,臣不敢忘!”陆秋成心中也是十分激动!连忙对那内官说道。林晓寒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稞子,悄悄塞进那内官袖中,又请他去后院吃茶。一枚金稞子,大约五两重,约值五十两银子。后院备下的茶水点心,也是醉香楼里送来的。那内官自是十分满意,又狠狠的夸赞了陆秋成与林晓寒一番,用了茶水后才回了宫里。又过了两日,林晓寒从何韵那边打听到消息,刘大人因卷入贪污一事,被罢了官职。不过晋文帝念他年事已高,之前又有功劳,并未过于苛责。只是罚没了他京中的钱财产业,让他告老还乡。至于他在老家置下的那些产业,便还是由他去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也是京中名门,这些家族背后的联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大人事发,朝中给他求情的朝臣不知几何。连后宫都有人为刘家说情,说刘家是开国功臣,家中世代为国为民。陛下也是被说的没办法了,只能从轻发落。”何韵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林晓寒听。林晓寒倒也猜到了几分,并没有多说什么。晋文帝之所以如此重用胡大人与陆秋成这个刚刚从府城入京的年轻人,想来也是朝中各臣多少都有些背景,完全可信的人并不多。左右陆秋成如今明面上已经与那些世家大臣们站在了对立面。除了如胡大人一般事事小心,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了!刘大人倒台之事,在收割了一些产业,罢免了几名官员以后,便轻拿轻放的过去了。一番调查以后,李枫虽为刘大人女婿,但因刚到户部不久,倒是没查出什么,官职也就勉强保住了。只是李枫本就是为了投靠刘大人才娶了名声不好的刘哥儿,平日里便被人议论。如今刘大人失势,他这一番动作便成了笑话!那些嘲笑他的人也明目张胆了起来。李枫心中也不知怎么想的,明面上倒是没有将刘大人之事归罪到刘哥儿身上,也没有因此将他休弃了。因着娘家倒了,刘哥儿也没有之前那么趾高气昂,对李枫也恭顺讨好起来。一时间,两人的感情看着倒是比之前要更好了。此事之后,京中很是平静了一些日子。陆秋成修养好了,便重新回去上朝了,胡启明也对他温和了许多。何韵把铺子收回,做了一批夏装放进去卖,很是受人欢迎,一时间也成了京中内眷们议论的对象。而林晓寒则每日按部就班的安排秋雨轩的生意,剩余的时间,就忙着督查庄子的修建进度。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大晋气候干旱。端午前夕,晋文帝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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