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银两。这些衣服首饰自会还到你们手中!”“命日我再将这份名单呈到御前,届时各位只要按需缴纳登记的银两便可。宫中见了各位的孝心,想必也是会记在心上的!”听到这里,底下便有官眷实在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对着晋晏王妃骂道:“何韵!你说了这么多,也不知到底是何意?要说赈灾的银子,你前些日子设宴,不是已经认捐了一次,咱们许多人都是出了银子的!”“是啊!我们不都出了一百两银子么?难不成这次,你堂堂晏亲王府,还要将我们的衣裳首饰扣下赈灾不成?”“这些衣裳首饰也不能拿去吃喝,对灾民有什么用?堂堂王妃,竟然如此诓骗我们,也实在是让人震惊!”……
这些官眷平日虽对王妃何韵尊敬,但今日到了这个份上,也顾不得体面身份。都毫不客气的数落起王妃的不是来。何韵哪里经受过这般唇枪舌战,面色涨的通红,险些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却从院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站到了他的身边。林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点点头,稳住了何韵的心神。见到林晓寒来了,何韵也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不知不觉,在他心中,林晓寒已是与晋晏王爷一般,是最能撑得住事的人。有林晓寒给他撑腰,他心中的那点惧怕与难堪也消失殆尽了。“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林晓寒拿走何韵手中的单子,对在场的官眷们大声说道:“有什么不满的,各位可以冲着我来,不必再对着晋晏王妃咄咄逼人。”见林晓寒来了,众官眷们也立刻反应过来,之前借着细雨斜风先生名义诓骗她们赴宴,便是林晓寒与何韵共同做的一桩局了!她们大多数都是细雨斜风先生的书粉,心中对他是有些仰慕与喜爱之情的。但除了如蔡瑾这般少数脑残粉外,更多人正是因着这分仰慕与喜爱,被骗了才更加愤怒!“细雨斜风先生!我们可都是因着信任你才来的!”“这样实在太过分了!为何要这般戏耍我们?”……更有原本与林晓寒有仇的,比如李枫家的夫郎刘哥儿,这次也应邀来了宴席。此时便直接站出来质问道:“林哥儿你倒是最会沽名钓誉的!让我们拿出最好的首饰赈灾,你自己却在后面躲了起来?敢情你是光说不做,最后赈灾的美名却是自己得了!请问这次你又要出多少银子?”刘大人倒台一事,与陆秋成脱不了关系。林晓寒作为陆秋成的夫郎,自是也被刘哥儿恨到了骨子里。面对刘哥儿赤裸裸的恶意,林晓寒倒是并不放在眼中。“你们先冷静一下。”他十分淡定的说道:“先听我慢慢说完。”这种质疑,他前世在网络世界经历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有些事既然决定要做,那自是不可能两全其美。取舍之间,利益最大化便好。赈灾银的筹集势在必行,待银子到位了,他在给这些官眷们一点甜头,将他们架起来吹。被架得高了以后便是心中有气,她们也不敢再发,日后怕是还要将此事当作一件美名在外吹嘘。“此次天灾影响巨大, 如今洪水退下,正是疫病流行,流民暴乱之际。”林晓寒大声说道:“如今京城看着太平, 但往西过去两百里, 便有县城糟了灾!而京城东面三百里,便有瘟疫横行,朝中已派了人去控制病情!”“若是我们继续视若无睹, 这瘟疫与乱民无处可去,早晚有一天会流入京中。到了那一日, 各位就算是闭门不出, 家中的下人, 总不能也一个不出门吧?”“疫情无眼, 只要感染一人,便会发展迅速, 特别是家中孩子与老人更是容易染病!或是流民闯入京中, 自然会瞄准各家富户, 烧杀抢夺!”“若是各位里有人在管家的,便应该有数。现在京中物价, 比平安的时候已经翻了许多倍!现在大家是舍不得这些赈灾银, 但若是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便是拿出更多银子, 只为一口吃食或药物!各家平安也难保!”林晓寒描述的这般情景, 让原本呱噪不休的官眷们闭了嘴,心中也有些惶恐起来。刘哥儿见众人都沉默下来, 眼珠转了转, 又故意开口说道:“你休要胡说!京中守卫森严, 怎会那么容易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林晓寒闻言笑了,看着他道:“刘哥儿你怕是忘了。你七岁的时候, 京中也曾乱过一次!你若是不记得,可以问问在场年长的夫人们。那年也是先旱又涝,之后瘟疫盛行了好几个月!经历过那次民乱的,怕是永远也忘不了的!”陆秋成之前还在家时,便与林晓寒说过,这次大晋朝的灾情与十多年前,自己父母去世那年很像。那一年大晋朝也是四处受灾,甚至牵连到了京中!还险些民乱,好在被禁军给压制住了。但京中也有富户遭了殃,一家都死于乱民刀下。经历过此事之人,如今提起还有些人心惶惶。林晓寒的一番话唤起了在场不少官眷的回忆,大家面上都带着一丝沉思的表情。林晓寒见了便趁胜追击道:“这次捐款,原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只有大晋安定了,我们才能安定。”“你说的倒是好听,那你说说,这次赈灾,你自己又要捐多少银子?”刘哥儿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不喜服饰,今日虽没有参与这次的华服会。但我也愿意主动上缴万两白银,供陛下赈灾使用!”林晓寒说完,便唤来旁边的丫鬟,在白纸上写上了自己此次上缴的银两数目,再签字画押。接着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掏出来交给那丫鬟。他此举一出,在场的官眷们便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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