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的目光,古天勒微微笑着“我真的一点都不生你的气。”“真的?”灿然一笑,看着他的笑容,安宁的心渐渐安下来。可就在这时候,古天勒却突然道:“阿宁,我们分手吧!”伸在半空的手僵住,只差一分就碰到他脸颊的手指尖轻轻颤动,然后垂落。安宁愣愣地看着他,看着面前这个用平静的声调,总代表的耕耘出“我们分手吧”这种话的男人。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我不明白。”她笑了下,声音极低“你说不生我的气我们没有在吵架不是吗?”她有些不懂,这辈子,于情感上,到底还是生疏。除了前世那段校园恋情,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不是没有了感情,吵闹得不可开交或是有了三者才会分手吗?突然之间,有些怨。怎么可以?就那样平静地说出“分手”呢?难道他与她之间,竟是那样可以轻易割舍的关系吗?“我知道,你还是在气我。气我没有把你放在一位,气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她低喃着,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好,光是那些小报周刊就让你不好受了。可是,我以为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之间没事,那就会一直很好很好”猛地抬起头,她瞪着表情复杂的古天勒,声音大了起来,带着质问之意:“你想要我怎么做?让我息影,做你背后的女人?变成一个顾家顾孩子顾老公的全职好太太是吗?”“你说话啊!说呀,说什么你会照顾我一生一世,让我做个好太太就行了的话。”冲动地揪着他的衣襟,拼命地晃着他,双手成拳,爬行拍板在他胸前。“你倒是说啊!怎么不说?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她的声音透出哭腔,眼里泪光盈盈,可是这份悲戚却又是那样咄咄逼人。“我,我不会向你求婚。”淡淡的一句话,却像利箭一样刺穿她的心。捶着他胸膛的动作一顿,安宁踉跄着想要退开,却被一直任由她打的古天勒一把抱住。他的怀抱仍是那样的暖,可声音平淡的让她觉得冷。让她冷得愤怒,想要逃开这让她眷恋的怀抱。“在我三十岁前,不,或许是四十岁之前,总之,在我事业未成之前,是不会结婚的。”尤其,是不会向你求婚。“阿宁,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你,我,还有我们之间。那天请你留下来时,不是没有想过向你求婚,让你照着我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做一个好太太的。可是,我不能那样自私。”他望着在怀里停止挣扎,安定下来的安宁,眼神朦胧。“当我扪心自问,不能为了你而放弃之前定下的目标和理想后,又怎么可以要求你去做连我自己都不能完成的事呢?”“我很清楚,成明星,做影后,成为一个让人永远记住的女演员,这对你有多重要。所以,我不能留你在我身边。我,很怕自己有一天对你提出那样自私的请求,让你在事业和我之间作出一个选择。如果那样的话,我会瞧不起自己。”
听着他低哑而平静的声音,安宁突兀地笑了一声。哑声道:“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这句话,在心里一遍遍地回荡着。突然之间觉得很是荒谬,可又有一种“啊,就是这样”的解脱感。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相拥着,谁都不得不曾先开口。一声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怔了两秒,安宁才反应过来,在古天勒缓缓松开手后,从手袋里取出手机。抬起手,拭去不知不觉中流下的泪水,再接电话时已经是完全的平静,听不出一丝刚刚哭闹过的痕迹。“等急了是吗?真是没耐心啊!去怎么会不去呢?妈咪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做到呢?”低低地笑着,她柔声又安抚了几句,然后笑着挂断电话,回过身来看着古天勒。沉默了许久,她抬手抚过额头,把乱掉的头发一一抿好。对着沉默无语的古天勒,她平声道:“谢谢你。虽然,刚才真的其实你让我做选择题。”“但,可能无论做哪个选择,我以为都有可能后悔。”低下了头,眨了下眼,睫毛上的湿意怎样都眨不掉。取出钥匙,看着上面系着的可爱米妮。还是上次在美国迪士妮买的呢!笑了下,她看着他道:“虽然你比较喜欢熊,但其实,米妮也很可爱的。”抿了抿唇,没有等古天勒回答,她便转过身去“我约了小乖吃饭,先走了。”只走出两步,身后古天勒突然喊住她。捏紧了拳,却仍克制着不让自己回头。听着他涩声道:“你的奖杯。”顿了下,她只是笑道:“你留下吧!说过要送你做礼物的。可要好好照顾它啊!是我一个影后奖杯呢”捂住嘴,不让那一声哽咽出口,安宁大步急走出去。门重重地合上,她松开手,缓缓回过头去怔怔地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然后狠狠擦去脸上的泪,转身离开,并不曾回头。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那条显得落寂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握住手中奖杯的手指捏得更紧,口齿微动,却到底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一直到她坐的计程车也消失在眼中,才略低了下头,把手中扬蹄欲奔的金马举到面前。轻轻地吻下,火热的唇,温温的金属质感,还有那一点涩而冷的湿润“等着急了吧?”安宁笑着拍拍仰头看她的小乖的头。重新上过妆的脸,光彩照人,惹得周围认出她的人不停地回头看她。“妈咪好慢啊!我都饿了。”抱怨着,小乖撑着脸,想板起脸却忍不住又笑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全请哦!”说着,还拍了拍一直牢牢捏在手里的钱包,挑起的眉带出一股得意之色。“你全请?请来请去还不都只是汉堡条、可乐这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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