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没说话。
他的沉默让严之畔更加难受,他嘴唇微微颤抖,“我已经失望到让你连见都不想见的地步了吗?”
容与心口莫名一阵钝痛,沉甸甸的压的他难受,面上不显,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严之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严之畔惨淡一笑:“你只是不想再跟我有任何交际,不想再见到我这个人。你甚至隻想把我当成那种见了面,连个礼貌性微笑都不用的人,最好是个陌路人你已经给我判了死刑,再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严之畔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容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不要过多的纠结,否则只会给你自己增加负担。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得知道,我们回不去从前了”
“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了儿子,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再像前几年那样,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从头再来的底气。我得对我的儿子负责。”
“我们两个,已经不合适了”
听着容与如同绝断的这些话,严之畔浑身颤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嘶吼:“可他也是我的儿子!你不能用他来拒绝我当初你肯生下他,那你现在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真的真的只要一个机会就好我真的爱你!”
严之畔牙龈几乎都要咬碎了,“没你我真的不行”
话音落地,容与脸色大变,惊惧的快速看了一眼已经睡觉的容岁,掀开被子就要朝孩子扑过去:“胡说!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出去!”
当那句话说出的时候,严之畔就猜到了容与的反应,但他并不后悔说出来。他颤抖着快速将容与压住,嘴里连连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你别激动”
容与因为太多激动,眼前发黑呼吸急促,他下意识挣扎,“那是我儿子我的儿子你不能抢不能”
“我不抢不抢”严之畔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颤抖着声音:“只要你不同意,他就只会是你的儿子谁都不能从你身边带走他他只有你这一个爸爸只有你一个爸爸”
容与呼吸急促,头晕目眩,严之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格外的空洞,但他还是听清了,严之畔说,他不抢
“你发誓!你发誓”容与浑身颤抖,惨白着脸,死死扣着严之畔的手臂。
严之畔连连点头,他双眼通红,声音沙哑,神色痛苦,但还是毫不犹豫道:“我发誓!我发誓!我不抢岁岁!不跟你抢岁岁!他是你一个人的!是你的是你的”
容与终于被他安抚下来,挣扎的动作逐渐减轻,嘴里喃喃道:“我只有岁岁了只有他了你不能不能把他抢走。”
严之畔再也忍不住了,通红的眼眶中氤氲的泪水到底还是掉了下来,他紧紧抱住容与,“对不起容与我该死是我的错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真的只要一个机会就好”
“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绝对不会我好爱你啊没有你,我真的不行”
容与本就脑袋眩晕,反应迟钝,又突闻严之畔知道了容岁的身世,巨大的衝击让他一时根本就调整不过来,思绪混乱,脑海一片空白,最后竟然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严之畔肝胆欲裂,接着就是各种人仰马翻。
一直到后半夜,容与才再次醒了过来。昏沉的灯光一度让他想起生容岁的时候,从手术室出来后刚恢復意识时,也是这样的光线。
容岁对!容岁!容与心头一惊,身子一挺就要坐起来,但腰间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又跌回床上。
他的动作惊醒了趴在床边的严之畔。严之畔眼神还带着朦胧,却很快握住容与的手,忙安抚道:“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
容与忙侧头看去,只见容岁正好好的躺在那张床上睡得正香。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搭理严之畔。
“我怎么了?”容与蹙着眉问道。他怎么一天时间就昏过去两次?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他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严之畔神色黯了黯,低声道:“医生说你贫血严重,加上最近太劳累,所以导致第一次昏倒。晚上的时候身体本就虚弱,又受到了刺激,才昏过去的。”
容与无奈的苦笑一声,看了一眼严之畔颓唐的神色,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都被你刺激昏过去两次了。”说完他就后悔了,顿时闭嘴。
严之畔听得清楚,顿时一愣,“什么时候?”
容与没说话。
严之畔有点儿急了,又不敢太过强硬,“什么时候?你你告诉我”
容与抿了抿嘴唇,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岁岁的?”
严之畔知道,他说的是容岁的身世。一说到这儿,严之畔就想起当时听到医生说容与预约了流产手术时的痛彻心扉,那种痛,即使过了三年,他都还心有余悸,但凡回想起来,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深呼了口气,缓解心头的窒息,低哑着声音:“当年你走了之后,我就发现了蹊跷然后发现公司文件泄密根本就与你无关。我就让谢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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