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多少钱一斤啊?”
“茄子一块二,来两个吗?紫皮儿的青皮儿的?”说着,严之畔撑开了塑料袋,往袋子里装了两个茄子,麻利的放在电子称上,按了两下,“五块三毛钱。”
“还要别的吗?番茄也是新鲜的,买几个吧,凑个整,我给您抹个零。”
顾客见他长得又高又帅,说话好听,动作麻利,心生好感,便依言买了几个番茄。
容与见他套行云流水的推销忍不住叹息。不亏是做生意的,卖个菜都能卖的风生水起。
严之畔一点儿也不觉得这跟他往日签的那些上千万的合同有什么区别,反而觉得卖菜要更得他心。麻利的给客人称好菜,收好钱,临走还说了一句:“常来啊~~”
容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买个菜怎么跟拉客似得。”
严之畔挑眉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买菜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除非哪家特别不好,才会特意避开。又除非哪家特别好,才会专门去。所以一般来说,客户不会专门到谁家来买。整个菜市场的菜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转悠到哪儿就在哪家买。”
“那怎么才能脱颖而出呢?”
基于父母同意的情况下追求你
容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严之畔忍不住笑了下,摇头道:“不是说出花来,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跟客户搞好关系了,每次来的时候,闲聊两句。抹个零,或者送一点儿葱啊什么的。人家就会觉得,哎这家老板人挺好,我跟他也挺熟的,每次去买菜都送我菜。那他下次肯定还会来。”
“将心比心,你买菜的时候,会去哪家买?这不是贪便宜不贪便宜的事儿,他会觉得你跟他熟悉,衝着这股子熟悉,他都会常来。”
容与若有所思的看着严之畔,“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严之畔笑了笑,眼神亮亮的看着容与,好似想得到夸奖一样。
容与并没注意他的眼神,随口问了一句“你跟人作生意就是这么做的吗?”
严之畔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沮丧,摇了摇头:“不是。”
容与不明就里的看了他一眼。
严之畔解释道:“我们公司的业务往来虽然有一部分也靠交情,但生意人都利益至上。如果我跟你合作和跟他合作赚的一样多,那我自然会选熟人,但如果跟他合作,赚的更多,那我就不会考虑熟人。一切以利益为主,只有看的到的结果,才是最实际的。”
容与顿了顿,轻声问道:“既然一切以利益为主?我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你下这么大本钱。”
严之畔怔了怔,随即苦笑一声,低声道:“小与,生意人也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对你的执着,从来不参杂任何利益。”
“坦白来讲,我对你,从来都是欲望。”严之畔低头自嘲的笑了下:“爱而不得驱使我固执的想要得到你。但这种欲望又是不同的,它不会因为得到过后就满足了。你对我的诱惑,是无穷无尽的。你离开的那三年,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挖空了心的找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让我放手”
严之畔苦笑一声:“我真做不到。”
容与沉默着没有说话。
严之畔双手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低声继续道:“我的父母他们之间没有爱,从来没有。我妈强势,我爸风流。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益交戈。我从小的教育和观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爱情,所以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就不信爱情这种东西。”
“但”他苦笑一声,“或许就是因为我的狂妄自大,爱情给了我致命一击。”他看向容与,眼神带着无尽的伤痛。
容与敏感的察觉到严之畔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心里突然就乱起来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敢再听,生怕再听下去就忍不住破防了。他眼中带着一丝慌乱,“我饿了,我去买饭,你看着点儿菜摊。”说完,急匆匆就走了。
严之畔无奈的苦笑一声。
莫约大半个小时,容与才回来,脸上是强装的冷淡:“这里没有你爱吃的东西,我随便买了点儿,你要吗?”
严之畔一点儿也不嫌弃,点头道:“要。”
递给他,容与就转过头了,明显不想再跟严之畔说话。严之畔也不想给容与太大压力,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吃饭。
就这么,严之畔天天跟容与一同早出晚归,帮忙进菜卖菜。容与有心赶他,却根本赶不走,只能随便他。
这么一来二去,容玫也跟严之畔熟悉了起来。不过她一直没搞清楚两个人什么关系。
加上严之畔长得好,嘴也甜,容玫还挺喜欢他的。有时候甚至还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开始几次严之畔顾忌容与不高兴,婉言拒绝了,后来见容与没什么异样的神色,便大着胆子答应。
就这样,他们一家四口坐到了一个饭桌上。容与无力吐槽,也懒得搭理严之畔,自顾自的吃饭。
容岁是真的喜欢严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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