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头皮瞬间就麻了,‘后遗症’这三个字好像跗骨之蛆一样,让他毛骨悚然。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医生暗自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好在不会有明显的症状。但若是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他会有轻微的跛足情况。”
容与的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不不可能这不行”他嘴里喃喃着不敢置信。
“他的腿以后都需要特别注意,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长时间的站立。而且他的腿会时不时的作痛,尤其变天的时候会更加严重。所以你们做家属的要特别注意。”
容与呆滞在原地,他久久无法回神。
医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显得格外的空洞,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容与无法接受‘瘸子’这两个字出现在严之畔的身上,他不敢相信严之畔会变成那个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想为什么瘸的不是他?他宁愿被撞的是自己,宁愿自己成为一个惹人耻笑又让人怜悯的瘸子,也不想是严之畔。
严之畔是高傲的,意气风发又精明果敢的,他不能被人耻笑,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容与神情恍惚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只知道回神的时候,严之畔正轻轻摸着他的脸,温柔的问他怎么了。
容与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严之畔见他这样心里难受不已,但还是硬下心肠,继续问道:“怎么了宝贝儿?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与艰难的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声音干涩的开口:“严之畔你的腿”
严之畔:“我的腿怎么了?医生说的恢復的还可以,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容与心口疼的厉害,让他忍不住佝起了腰,看着严之畔茫然的脸,他闭了闭眼,艰难道:“医生说你以后会有有”跛足这两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严之畔看出了他的畏惧,虽然心疼容与但还是撕破了那层窗户纸,“是瘸子吗?”
“不是!”容与几乎尖叫着否认,他非常不愿意这两个字标榜在严之畔的身上。
严之畔顿了顿,坐起身子,将容与拥在怀里,他的手轻轻抚着容与的后背,语气带着安抚之意,柔声道:“宝贝儿,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在意这个结果。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高兴的,只要你和岁岁能一直在我身边要我怎么样都行。”
“我爱你,也爱岁岁,非常非常爱。我愿意为了你们付出一切。”
“所以你能给我个机会吗?”容与趴在他的怀里,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神中正闪着光。
容与疲惫的闭着眼睛,“严之畔你在逼我”容与虽然心神震荡,但他不傻,他知道严之畔在这个时候开口,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松口。
严之畔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而是坦然道:“是,你说我趁机卖惨也好,说我携恩图报也罢,我都不否认。宝贝你知道,我是个商人,精明的商人最懂的如何抓住时机。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会,如果我不紧紧抓住,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是等不起,我只是怕怕你再拒绝我,怕我又找不到你”
“所以,我求你,给我个机会。”他抱着容与,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他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是那么的坚定,坚定到容与都动摇了。
容与顺从的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严之畔的话,一直都没有动。直到严之畔说完沉默下来,他也没有回应。
直到过了好半晌,容与略显疲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好”
他隻说了一个字,但两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严之畔一时惊喜的呆愣再原地,他的眼睛缓缓睁大,惊喜不已,却克制的紧紧抱着容与,用颤抖的声音确定道:“你你说真的?你真的真的答应我了?”
容与没有在回话,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严之畔眼中氤氲的雾气再也忍不住了,汇成一颗颗眼泪从他的眼中夺眶而出。他的声音抑製不住的颤抖,“小与宝贝儿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三年了我终于、终于等到了”
容与眼眶也止不住的发酸。他跟严之畔纠缠了两年,分开了三年,现在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他。说不清心里是感慨还是难耐,容与咬着嘴唇压下眼眶中的泪意,将头埋在严之畔的胸前,然后抬起手,轻轻抱住了严之畔。
这是他们重逢后,容与第一次回抱严之畔。严之畔激动的身子都在轻轻颤抖。这一刻,他甚至在感谢老天爷把容与又送回了他的怀抱。
两人情绪都很激动,好半晌,容与率先恢復过来,拍了拍严之畔的肩膀,低声道:“先放开我。”
严之畔狠狠抱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容与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低声道:“虽然我答应了你,但有些事情,我想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
严之畔收敛荡漾的心情,柔声道:“你说。”虽然放开了容与,但他手却还紧紧握着容与不肯放开。
“我们暂时先这样,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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