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陈观山冷冰冰道,“他好好的,并且一直好好的。”
白玉京明白了,原来那个梦,不止他一个人梦到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 用这么久的时间来把这个漫长的梦做完整了,他不能再继续和陈观山争夺苗柠, 这样苗柠绝不会如他梦中一样, 早早离开这个世界。
他需要做苗柠身后的导师,做苗柠的引路者, 却绝不能成为苗柠的恋人。
所以现实中陈观山没有出海,苗柠在安溪村没有找他学钢琴,苗柠也没有和陈观山闹矛盾,自然也没有分开。
他……
他在梦里他已经拥有过苗柠,那么现在他该放手了。
他有预感,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这个古怪的梦,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做这些古怪的梦。
这样最好不过了,因为白玉京并不想再做任何苗柠可能会消失的梦。
他深深地看了苗柠一眼说,“这两天带他放松一下。”
陈观山道,“不必你说,我知道。”
白玉京转身出去了。
陈观山怀里的人轻轻地咕叽了两声,抓着陈观山的衣服,“陈观山,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陈观山轻声问。
“梦到……”苗柠抬起头来去摸陈观山的脸,“梦见你变成了好多个,还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点恶心。”
陈观山:“……”
陈观山说,“你有了我一个陈观山还不够,你还想要多少个陈观山?”
苗柠:“……”
他该怎么说他真的梦到了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是一个陈观山喂不饱柠柠吗?”陈观山声音哑了下来,“柠柠现在还希望有别的陈观山。”
苗柠被他一碰就软了。
“陈观山。”苗柠的声音很轻,“明天不演出,可以的。”
陈观山喉结滑动了一下,因为顾忌着苗柠要演出的事情,所以他和苗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亲热过了,这会儿得到苗柠的应许,他便没能忍住。
他把人抱起来,步回到了房间。
一进门亲吻就落了下来,苗柠被亲得目眩神迷。
他搂紧了陈观山的脖子,声音沙哑,“陈观山,陈观山。”
“宝宝我在。”陈观山舔了舔苗柠的唇,“我在这里。”
他握着苗柠的手,把人怼在了墙上亲。
苗柠的手撑着墙,有一种身后的人想要谋杀他的错觉。
当然这是错觉,被男人堵在墙上这样……
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但是应该是舒服的。
汗水和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睛,他哭着,“陈观山,够了。”
“宝宝觉得够了吗?”陈观山从身后掐着苗柠的腰,低下头来强硬的将苗柠的手握住,“宝宝。”
苗柠颤抖着回过头去找陈观山接吻。
“柠柠。”陈观山把人按在怀里,握着苗柠的手去摸肚子,他低笑一声,“几个月?”
苗柠被激得眼泪汹涌。
他的手指指节泛白,“陈、陈观山,闭嘴。”
但是陈观山并没有闭嘴,他凑近了苗柠耳畔说,“柠柠,真的好像怀孕了一样。”
“好像三个多月了。”陈观山声音沙哑,“宝宝觉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应该是男孩吧,毕竟两个男人生不出女孩来。”
“别、别说了。”苗柠呼吸不畅,开始结巴,“陈、陈观山。”
“叫观山哥哥。”陈观山让苗柠感受着肚子的动静,呼吸沉重,“宝宝要不要看一眼我的宝宝。”
苗柠低下头去,脑子一片混沌。
真的好像……怀孕了一样。
陈观山……怎么能这样,他以后、以后还怎么正视自己的肚子。
“喜欢吗?”陈观山咬上他的耳垂,声音含糊,“宝宝觉得……这个姿势怎么样?”
太、太……
苗柠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仰着脖子,如同濒临死亡的天鹅。
陈观山亲吻上雪白的颈项,眼底深沉晦涩。
他的柠柠,他的宝宝,是他无论如何都要缠着的宝物。
永生永世的缠着。
头脑空白中,苗柠恍惚的想,陈观山这是憋坏了吗?
……
苗柠二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独自登台。
这是第一年的春晚,他被邀请参加了春节联欢晚会的活动。
台下的数万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看着他。
他一点也不紧张。
台下的男人含着笑意,白玉京在一旁鼓励的看着他。
本来在外面打电话的陆安舟在听见苗柠这个名字时坐回电视机前。
陆筱俞看了半天说,“这小孩是前两年我们在百货商场遇到那个吧?”
陆安舟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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