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苗柠连忙摇着头,搂着大祭司的脖子,“现在不能回去,阿妈会骂我的。”
少年的体温顺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大祭司身体一僵,又不着痕迹地松开,“那还喝?”
“唔。”苗柠喃喃,“大祭司,不想结婚。”
“嗯。”大祭司的手指轻轻地安抚着苗柠的脑袋,“那就不结婚。”
苗柠睁开眼,想要看清大祭司的表情,他眼底带着茫然,“我有时候……很奇怪。”
“哪里奇怪?”大祭司耐心问。
“我不知道。”苗柠又把脑袋埋进大祭司脖子里,“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我都说不知道了!”
喝醉了的人总是不可理喻,说话颠三倒四的,大祭司轻声说,“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告诉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跟我说,阿柠。”
怀里的少年发出轻微平缓的呼吸声。
大祭司把人抱好,看了好一阵才下了山。
身后的草坪上,两只海螺在草地上东倒西歪,酒坛静静地坐在那里。
阿妈似乎很无奈,“怎么又这样,辛苦大祭司送他回来了。”
“没事。”大祭司说,“他很乖。”
“那我去给他煮点醒酒汤。”阿妈说着擦了下手,“大祭司您现在要回去吗?”
大祭司摇了摇头,“我等你把醒酒药煮好我再回去,有个人看着他比较好。”
阿妈说,“那也行,那我就去了,麻烦您了。”
大祭司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苗柠的睡颜。
他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也很清楚这个村子里藏着的恶意。
苗柠是一个漂亮又有着大好未来的少年,他不会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毁了苗柠。
他这样想着,少年却睁开了眼。
“醒了?”大祭司温柔问。
“大祭司。”苗柠抓着男人的衣服勉强坐起来,却因为手脚发软跌坐在男人怀里。
男人呼吸微沉,“阿柠。”
“大祭司。”苗柠抬起头来,“好喜欢……”
大祭司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哑声问,“喜欢什么?”
“喜欢……”苗柠搂着大祭司的肩,“喜欢大祭司。”
大祭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问,“柠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喜欢是什么?”
“知道。”苗柠喃喃着,“就像抓鱼一样。”
大祭司那股气又散去,顿时哭笑不得,算了,苗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大祭司僵硬在原地。
少年的唇柔软而温暖,覆盖在他的唇上,带着一股清淡的酒气。
大祭司握着少年柔韧的腰肢,脑子陷入一片空白之中,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该继续。
直到怀里的少年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大祭司的理智一下子被拉回来,在他纠结的时候,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快,已经霸占了少年的唇舌。
从未接过吻的少年因为这样的吻无法呼吸,头皮发麻,只能低低的哭泣着。
“抱歉。”大祭司声音沙哑,“抱歉,阿柠。”
少年稍微缓过气来,却又得了滋味一样去亲大祭司。
大祭司闭了闭眼想,就放纵这一次,就这一次……没人看见,苗柠醒来也会忘记,他只自私这么一次。
让他……
让他亲一下自己喜欢的人吧。
他把少年搂得更紧,如同要把少年融入自己的骨血,亲得少年又害怕又想要。
少年含着水雾般的声音喊着大祭司。
大祭司声音沙哑,“喜欢吗?”
“喜欢。”少年这样回答着。
大祭司自暴自弃一般,又含住了那过分柔软的唇瓣。
压抑在心里的野兽一旦被打开一条缝,便不顾一切的想要钻出来。
想把怀里的少年占有,打上标记,最好是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大祭司……”少年平时清亮的声音变得又软又欲,“这个就是其他人说的……夫妻间可以做的事吗?”
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一般,大祭司瞬间清醒过来。
少年好奇地用膝盖去蹭了蹭鼓起来的地方。
“大祭司,为什么你这里这么大啊?因为你是大祭司吗?”
大祭司有些难堪地松开苗柠,他怎么能……怎么能放任自己,对苗柠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怎么能这样。
“阿柠。”
“大祭司。”苗柠小声说,“还能亲一下吗?”
“……”
那一条本该被强行关闭的缝,终于还是又打开了。
“你的阿妈会过来看到的。”大祭司似乎是在劝告苗柠又似乎是在劝自己。
苗柠就坐在那上面,他呜啊一声,“阿妈……不会。”
一门之隔,阿妈端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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