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明还想怼回去,家怡伸手拉了下刘嘉明,随即开口道:
“聂督察,我们正是在办刑事案件。富豪赵东生失踪,中区警署法医官判定赵东生失血过多,应该已经死亡。
“现在这个案子是中区警署和西九龙重案组合力在办,中区警署法证科和法医部每天五六个电话的催进度,提报告。
“赵太太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在一周内破案,就联系香江所有报业,攻击警队无能。
“现在这个案子的凶手很可能是做皮革生意的富豪周新会,两大香江富豪对垒,一个死了,一个是嫌疑人,这是多大的案子,聂sir不会不知道吧?
“西九龙重案组的黄警司已经下令让我们全力以赴破案,这个案子如果出了问题,o记是不是能背这个锅呢?
“当然,如果聂sir让我们现在但凡是涉及到你们案子的人,就不能捉。或者还要放掉阿峰、阿信、大头他们几个,也不是不行。
“我是不是可以立即提报告将这个案子转到o记你组里?案子破不了,上新闻、上报纸,被警司追责,是不是也由你来担呢?”
家怡讲话不疾不徐,但吐字清晰,字字铿锵,仰头背靠着白板,直面满面怒意的聂大勇,居然也展现出一副雏鹰欲飞般,无畏无惧的昂扬气势。
聂大勇被易家怡似乎心平气和的一通问询搞得语塞,他看看白板,又看看家怡,火气全被浇熄不说,还尴尬地接不上话,怼不回去。
家怡知道自己反击成功,这时候不能把关系搞崩,还要再拉回来一点。
于是又缓和语气给聂大勇台阶下:
“聂sir,我们查到大头雇凶杀人,大头指认了马尾。马尾也说自己是雇凶杀人,又指认了阿峰。接着阿峰指认了阿信,所以现在方sir去捉阿信。我们既不知道这些人涉及到o记的案子,也没准备给你们捣乱。
“不如这样,现在我们对外宣称是为赵东生案捉人,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是我们cid干的,与你们o记无关。
“我们也不提在大头家里发现大麻的事,怎么样?”
“ok”聂大勇终于舒口气,点了点头。
“而且,之前o记只能蹲守盯人,不方便露面审人,怕打草惊蛇嘛。但现在人既然已经在重案组了,o记是不是就可以随便审人了?这不是更方便你们破案吗?虽然可能大麻团伙会因此受惊,一段时间按兵不动,但这些人囤了货就一定要卖,不然拿什么花天酒地呢?他们都是被欲望掌控的动物,一定会就范。到时候,你们o记只要从大头他们口中得出足够多的人员名单和更多确切的一手信息,多等一段时间,再更全面、更知己知彼地端掉他们团伙,岂不是更好?”
家怡笑着朝刘嘉明点了点头,直接道:
“嘉明哥,我们的笔录已经做完全了吧?”
“是的,十一姐。”刘嘉明点点头,站在易家怡身边,挺胸抬头示威般地回望聂大勇。
“……”聂大勇张了张嘴,终于还是点头道:“行,那这几个人我就先调走了。”
“既然要调人,不如再等一会儿。岳哥已经捉了阿信回来。聂督察等我们审完阿信,一起将人带走吧。”家怡笑笑,心里却在打另外的算盘。这些人身上既然还有别的事,那对他们cid b组来说也是好事。
录笔录、诈人时,又多一个筹码啊。
聂大勇就这样被家怡给安抚下来,坐在b组办公室里,喝着易记送过来的晚饭、奶茶。
家怡还很好客地拿出大家一直没空吃的熟醉蟹,摆在聂大勇和另外2个o记探员面前。
“这是全香江只有易记卖的清朝皇帝最爱吃的熟醉蟹,里面有一些酒精,但黄酒不醉人的,吃一些不违反律条的。”
家怡推荐给聂sir,弯弯眼睛笑得很有亲和力,与方才站得像个士兵般,一串话将人堵得心梗的女警仿佛不是一个人。
“里面的腮全部丢掉,肚子下面这边的肠也丢掉,还有蟹腹这里这个蟹心很寒的,也不要吃。现在这个季节,淡水蟹最肥啦,好鲜好甜的。各位一边吃一边等吧。”
家怡说罢,朝着刘嘉明和九叔点点头,三人告辞走向警署门口。
在警署外截到方sir和阿信,家怡耳语方sir了o记的情况后,一行人就先拐向审讯室。
他们先审人,让o记的兄弟们先等等吧。
b组探员们先审阿信的工夫,聂大勇带着两个部下认真嗑起螃蟹来。
不起眼的小蟹一掰开,蟹黄蟹油几乎要爆满脸,得快速捏走蟹心和蟹肠,低头嗦食,使蟹上不再留任何哪怕一点黄色物质,才觉满意。
然后再耐心细致地拨开一层层的蟹肉间壳,一片片白嫩嫩的蟹肉入口。虽然很费力,但实在美味,一切付出都值得。
也不知是用什么腌制的这熟蟹,尝起来先是鲜甜的蟹肉味道,之后呢就奇妙啦,还有香而不冲的料汁味道,细品又有浓郁的蔗糖那种醇厚而不强烈的有层次感的甜味,再食呢又品出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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