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讲,这其实也是一步险棋。
易家怡从接触案子起,就是跟着方镇岳的。
全警队都知道方镇岳那个刺头虽然叛逆不逊,却在探案这一工作上有非同寻常的天赋,管理领导和下属探员方面同样是个天才。
如今这个人事调动的意义在于,黄警司也需要知道,易家怡到底是独立办案、仍能撑得起的全方位能力者,还是要靠方镇岳支撑才发挥得出的奇才。
所以,将wagner调到b组,黄警司其实使出了两块炼金石——
一块炼wagner,一块炼易家怡。
但如果wagner一入b组就完全放任易家怡了,那么针对wagner的炼金石岂不完全丧失作用?
黄警司又要如何判断wagner的实力在哪?
更不要提重案组这么重要的工作,全由着易家怡这个之前没有全方位试炼过的新人去任意而为吗?
如果出纰漏怎么办?
这个责任是wagner这个督察来担,还是易家怡来担?还是他这个批复调令的警司担?
就算是他这个警司来背黑锅了,易家怡这个他十分看重的年轻天才忽然遭受重大打击,那般没有缓冲地撞在崖壁上,会不会就此碎掉?
碎掉之后呢…一个人如果失去自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天赋才气将再难发挥。
警队岂不要痛失难得培养出来的人才?
wagner又是否也会认为自己不适合重案组,自此不再尝试回归一线科室?
那警队失去的就是两个人才了。
又要背锅,又要承担痛失两员大将的损失。
他黄中城像是会放任事态如此发展的蠢货倒霉长官吗?
他自认自己的布局是非常有前瞻性的,对调令中每个人的判断也是准确的,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一环不去发挥他的作用。
更加觉得wagner口中所谓的对易家怡的认同,完全是一种对疏忽职守行为的狡辩。
是在毁坏他这个认真严谨长官的英明决策!
“像易家怡沙展这样的天才探员,就像横冲直撞的高尔夫球,很劲,很好。
“而我们这些老家伙呢,就像高尔夫球场外张起来的网。
“任高尔夫球飞得再放肆呢,哪怕冲向场外,也能拦住它,防止它落到马路上被车撞死,或落入河里被水淹死啊。
“wagner,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他这个老长官的一片苦心啊。
wagner从头至尾没有打断老长官的大段训导,但他脸上也并没有出现老长官期待的驯服表情。
他依旧眉目板正,双眉中间深深的竖纹哪怕不皱眉的时候,也深深刻在那里,一脸肃穆悲苦相,古板、固执得让人生气。
“坚持自己的想法?”黄警司一眼就看出wagner的真实想法,“觉得放任易家怡是对的?”
wagner没有答‘是’,也未否认,而是开口道:
“我现在给易家怡打电话,问一下她下达的‘看押留后审讯’命令是否乱来。”
固执!太固执!
黄警司被气得仰天叹气。
现在问题是易家怡到底有没有道理吗?问题是wagner对下属的决策不过问呐。
但黄中城明白,自己如果继续跟wagner纠结这个问题,wagner一定会反问‘既然相信她做得对,为什么要干涉?’,搞得好像他黄中城一定要wagner摆官威一样。
管理之道,wagner好像一窍不通。
黄警司干脆大手一挥:
“ok,现在就打电话问她。”
……
几分钟后,wagannen和黄警司在审讯室隔壁、查看闭路电视的小黑屋中,呈三角形围在一台旧座机边。
待电话另一边响起家怡的声音后,wagner挑眸看了眼身边人,如实向家怡道:
“现在电话边有我、黄警司,还有专家督察tannen。”
是公放啊。
家怡立即从w sir的话中获取到一些信息,并嗅到了股硝烟味。
再细一品,又体会到wagner这句话的周到之处。他向她释放了足够多的信息,让她能更有准备地应对。
藏起谢意和所有思绪,她只略显木讷地向电话对面的所有长官问好,然后便不再发声,从容等待对方道明来意。
徐少威从后厨走出,小声问:“谁的电话?”
家怡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徐少威便不再多言,而是乖乖伏在柜台上,微凑近家怡拿着的话筒,想听对面的声音。
家怡没有拒绝,默许了他的小动作。
电话那边终于再次传出声音,是wagner:
“现在凶嫌黄祥杰正被关押在审讯室里,三福与他对峙。
“这边有一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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