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痛。看似冷血无情的他,在与她相处时被她慢慢改变了吗?连家人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他,无意中终於找到了自己唯一在乎的人了吗?可是,好像要失去这个人了。结果到最後,他是在跟她闹别扭,说了那麽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飞坦。」零勉强的开口,又吐了几口鲜血。
飞坦看向零想要坐起来的样子,在她身边跪坐下,将她的头轻枕在自己腿上。「闭嘴,别说话了。」
这就是临si的感觉吗?好像没什麽痛苦的,因为往往痛苦的那个人不是si去的人,而是那个活下来的人。嘛,这应该不会发生在飞坦身上吧,飞坦这个人从不会为谁感到难过的。不过,以後好像再见不到他了。
不是每个擦身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如果今生注定擦身而过,那深深地祝福飞坦永远幸福吧。收起所有的点点情意,期待来生的相遇。别忘了,飞坦,有这麽一个nv生到过这个世界。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遇见过他,会不会喜欢上其他人呢?如果自己当初对他坦诚,会不会现在的生活就幸福一些呢?
「飞坦谢谢你。」零费力的将手伸向面前那人,意识却渐渐远去。
连最後触0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的脸,都不容许。果然,这个世界,她很讨厌。
旅团的步伐并没有因为零而停下,只是当飞坦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守在零身边,彷佛生怕错过了她醒过来的那刻。那一天之後,零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旅团里没有一个人能找出她昏迷的原因。飞坦将她放在旅馆的一间房间,有时会有团员来通知飞坦有任务,顺便探望一下零。
宁静的房间里只有零细细的呼x1声,她的伤口在她昏迷的期间莫名其妙的自己愈合了。她那已经差不多痊癒好的身t躺在雪白的床上,双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y影。一头黑发如云铺散,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抿紧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se。零的白se衬衫半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jg致的锁骨。
到底是什麽时候喜欢上零的?是那三年只有二人独处的时候,是当见到零跟其他男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是内心抗拒着因为任务而要去接触别的nv人的时候,或是第一眼看到她就注定会有这份感情呢?即使零有意无意的隐藏了,但零喜欢他,是飞坦感受到的,也是旅团所有人感受到的。
只是一直没有人主动提出来,也许是顾及到旅团的利益,也许是二人都孤独久了,习惯了一个人。
亲近,温柔,这些温暖的感觉二人在成长中不曾感受过。一个孤单得太久的人一旦感受过别人的陪伴後,就很容易舍不下心头微颤的温暖。在对方身边,二人总是不可思议的感到很温馨,温馨这个词语似乎跟蜘蛛不会扯上关系,但这是他们确确实实感受到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再大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听到身旁的人一句安慰就瞬间完败。没有一个人不想有别人的陪伴,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而被b变得坚强而已。怕的不是冷漠,是突然的温柔。怕的不是自己吃苦,是身边人为自己难过。怕的不是孤独,是别人的辜负。冷血无情的蜘蛛,终究也是个人。
习惯了零的存在,在零昏迷的那天开始,飞坦依旧继续着他的生活,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麽。其实什麽都没少,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有她的生活,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原来零在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已经霸占了个位置。
想要的东西,就要抢过来,这是飞坦的做法。流星街的人什麽都会接收,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流星街人手上抢走什麽。飞坦不知道失去是什麽感觉,因为没有试过失去,也没有什麽可以让他失去。零没有si,却一直没有醒过来,那他算是失去了零了吗?心里那些烦闷又酸痛,就是失去的感觉了吗?
飞坦停下思绪,望向窗边的几个人。「有团长的命令了喔,飞坦。」侠客瞅了眼床上的人。
「谁?」飞坦的视线落在侠客身後一个小小的,穿着和服的人上。
「哦,他是柯特。」侠客咧嘴一笑「是代替零的团员喔。」
飞坦右手紧握伞剑,冷厉的金眸透出凶煞的杀意,对柯特散发着恶意的念压。零一天还没si,谁敢代替她的位置?
「啊,开玩笑的啦!你别生气了!」侠客看到飞坦准备发飙的样子,连忙解释「他是代替西索的新4号团员啦。」
在零醒来之前,他都会一直在旁边守护着。
无边无际的灯海,从湖面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方。灯光若断若续,有些灯光联在一起,像一条狭长的银链,有些灯光结成一团,成为一个巨大的灯球,似明似暗的在湖面飘荡着,再慢慢的熄灭掉。
金hse的灯光洒在湖面上,映在湖水中,灯光拖出了长长的灯影,在湖面拉出了条条金线。灯光投影在湖水,湖水照应着灯光,远远望去,分不出那些是灯光,那些是水面。平静的湖面被灯光映成了金se,迷离了零的双眼。零认出了,这里是跟她的父母一起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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