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做的。
犯法?小日本把我耳朵削了,是不是犯法?他按着她的头,随着节奏,听见木桌腿嗒嗒敲打地面的响动,畅快骂着。
你这身体真舒服,天生贱!
苏逸梵的眼角流出泪水,顺着颧骨轮廓,最终流进嘴里。
她同情宋伯良,他失去了成为健全人的权利。
可谁来同情她。
一声低吼,她知道他完事了。
他放开了她,提起裤子。
她的双脚终于可以挨到了地面,捋起头发,咽下口水。
有没有热水?她没有骂他,也没有哭闹。总要清洗。
许是宋伯良发泄完了,恢复了老实读书人的斯文模样,磕磕巴巴涨红着脸,你等着。
她趴在门框,系着棉裤的裤带,看到他拿了一只黑乎乎的铁壶去雪地里,用手捧起最里面最干净的雪,去了灶房。
苏逸梵背过身,他强暴了她,但她依然对他恨不起来。
她还是同情他,可怜他的。
她想起了理发店的女老板的话,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要做先生的。
或许,他解开心结,会有学校接纳他的。
毕竟,这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日本人的错,还是时代的错,命的错。
她想得深,想得远。
这也不是她的错,她一直这么认为,[我只想活着,活着而已,如果有条件,能活得好。]
她舔起干枯爆皮发了白的嘴唇,靠在掉皮的白墙上,要睡着。
想起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美酒,牛排和夺目的旗袍。
你要的热水。宋伯良双手提着腾腾还冒着白气, 才烧开的水壶回来。
谢谢谢。苏逸梵睁开眼,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刚刚强暴过自己的人表示感谢。
她撩开门帘,进去了里面的屋子。
宋伯良搓起手掌,在门帘外听到潺潺的水声。
刚才,是我糊涂
里面的水声稍有停顿,又继续响起。
逸梵,我你知道,从前我就喜欢你的。
我就是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他有些讲不下去,还是试着问,忘了从前,开始新生活。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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