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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簿(二)(5 / 8)

接与媒介相触,一时动作不利索都是正常现象。」齐初像个谆谆教诲的老中医,替沐语扬挣脱後又塞了俩暖暖包到手里,接着忙不迭从随身包里掏出保温瓶,一gu浓郁的香料气味顿时飘散在夜风中。

沐语扬接过杯子:「这是?」

「姜茶,放了大量花椒r0u桂和陈皮。」齐初面不改se道,「难喝就捏着鼻子忍忍吧,待会还得把梁谦从里头接出来。」这就意味着之前所有程序都必须重复一遍。

沐雨扬看着齐初认真神情,浅浅g了下嘴角,没怎麽犹豫的一饮而尽。

齐初见他一脸平静,也勉强跟着吞了半杯,顿时被刺激得鼻尖通红眼角发酸!这个驱寒避邪的方子还是沈家流传下来的,沈宇堂本人倒是嫌弃得不行,但架不住功效实在显着,引路时用来扛住寒冷和y气是最好的。

「咳!咳咳」

齐初ch0u了ch0u鼻子,暗道沐语扬果然是个难以捉0的家伙,那副淡然的表象也不知道是本x使然还是演员惯常的表情管理。

夜深露重,万籁俱寂,寺庙後院是一小片稀疏的防风林,cha0sh气息顺着寒气涌入院内。

齐初站久了有些腿脚发麻,等待时候索x席地而坐,将蜡烛连盘揣在怀里,以免冷风钻了空子,要了梁谦一条小命。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x格,关系也谈不上多熟稔,瞬息之间周围虫鸣鸟叫尽绝,连空气都透着一丝沉默。齐初背对沐语扬,目无焦距望着火光映照的地面,冷不防开口说了一句:「想问就问吧。」

沐语扬靠着矮墙,总算移开落在齐初身上的视线,眉头一挑悠悠说道:「你知道我想说什麽?」

怎麽可能!齐初内心嘀咕,只不过是任谁被那种毫不掩饰的探寻视线直gg盯着,都会生出几分强烈的别扭感罢了。

「无所谓。」齐初故作镇定回过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乾脆主动开启话题,「你知道我不是天生拥有yyan眼那类人对吧?」

沐语扬点头,顺着话茬发问:「之所以无法担任引路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齐初想了想,避重就轻道,「我的情况和t质无关,与其说是不能引路,不如说是从根本上被判定出局了,算是违规的惩罚之一。」

沐语扬听出对方语气中含糊意思,不由得眉头微皱,面前的青年一身黑衣,b起第一次见面时头发长了不少,额发遮挡了大半眉眼,衬得下颔线条有些凌厉。

就像齐初对沐语扬的印象总是自带「目的不明」、「难以捉0」的标签一样,沐语扬对於手艺人和玄门的知识大半来自齐初,但这个信息来源本身也是谜团重重的存在,於是对那人的关注程度便开始逐步上升。

谈话再度中断,两人都是一副心有旁处模样。

齐初突然想起沐语扬曾提起的林复自杀案件,後续因为当时正好碰上护士换药时间而不了了之,巧合的是沐语扬得到yyan眼也是在两年前,这两年间究竟发生过什麽?而他到底在寻找什麽如今也未可知?

齐初理了理思路,刚想把疑惑说出口,就听见一串不知从哪传来的细小破裂音。

哔啵!

他左顾右盼了一阵,最终视线落在手中点燃的烛心。

哔啵!

古有民间传言,灯花爆,喜事到,可眼下的情况明显和吉兆沾不上边。

只见梁谦的命烛竟忽然以原先两倍的速度向下燃烧,眨眼间就剩了不到十公分长度,水面成像相隔一小时後终於发生变化,门缝间率先探出一只手臂,接着梁谦本人跌跌撞撞冲出门外,脸se苍白如纸,神se恍惚,一副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沐语扬!」

齐初见状一惊,连忙将水盘交给沐语扬,梁谦的状况很不对劲,命烛也快撑不住了,他只能快言快语指挥:「方法和来的时候相同,不过这次的路径必须往上延展,斜坡、阶梯、栏杆只要是向上的象徵或物件都可以!」

通道间梁谦撑着门板,匀了匀气息,看起来似乎没那麽虚弱了,面前规律平缓的阶梯正有条不紊地搭建,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的瞬间,景物再次发生了异变。

那扇破败的红se大门突然毫无预兆轰然倒塌,碎裂的木块石板快速熔融成一摊流动的黑红yet,彷佛有自我意识般追逐着梁谦脚步而去!

外头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这幅怪诞画面,齐初暗道不妙,也不知道梁谦在翻查名簿的时候做了什麽,这样的情景在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至少可以肯定,沾上那东西绝对不会有什麽好结果。

那厢梁谦凭藉求生意志飞速狂奔,沐语扬看似冷静,可额间也冒出几丝细汗,高度专注加上yan气流失导致指骨泛着力尽的青白,可那摊黏稠yet所经之处都会被瞬间吞噬,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翻腾着蠕动扭曲,终究突破了外观限制,数百只猩红手臂一齐探出,朝梁谦方向蜂拥而上!

齐初直接一口气燃尽所有冥纸,可惜本质不同的事物,即使外观再相似也无法用同种方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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