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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5 / 9)

了他后有种越来越糊涂的劲。

大概是以前早有那种心思藏着没跟他说,而今夜喝酒壮了胆子,又和他亲近后生了胆量,竟是抱着他的腰,歪三倒四的苦声央他。

“依望,你别去当家奴了,你那个主子待你根本就不好!每次你来身上都有各种细小的伤痕,我看的好生心疼。这店铺足够养活咱们了,你就算每日坐在后柜什么事也不做,我也能养活你的!你就别去受那份苦了好不好?!”

原来她是以为依望不受他那个脾x不好的主子的宠ai,是故每次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着些许伤痕,都是平日被那主子打骂留下的,她当然心疼的厉害,但依望每次都从未在乎的样子,便令她不敢多说半个字。

若是换了平常,她绝对不敢当面对他这般说,就怕折损了他的自尊心。

可也只有这时,她才能把对他的心意悉数展露出来,否则一次次的瞧着他带着伤来,而她只能装作看不见,真真的是能把她活活心疼si。

对于她的这份赤忱心意,依望能怎么回答呢?

他除了深深的感动外,再无他法。

苏浅衣说的不错,自入了东厂,他们的命都是属于老祖宗的,如何由得他们自己做主。

但他不能告诉她缘由,纵使心软的不成规矩,同时亦是无奈的没有法子,只得把她好生的照顾着睡了方能脱身离开。

却是这一次,他的心再也稳不下来了。

杀客最忌讳的就是心有挂念,一次小小的出错,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下场。

几天前,苏浅衣查到流落到帝都的叶家小子偶然出现过酒楼的踪迹,不敢怠慢,所以追捕从东厂手下偷溜走的陈家逃犯的事情改由依望接手。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因为瞧见那个年幼稚neng的陈家nv娃长得有三分像他的柳姑娘时心生不忍,本来雷厉风行的一剑竟是y生生的偏了轨道,随后就被那小姑娘身边的忠诚护卫抓住了机会,横来一掌重重打在了腹部!

那nv娃是陈家剩下唯一的血脉,当掌上明珠的护着捧着。

毒害淮南王世子的事迹败落,给nv娃配备的随身护卫是特意请来的江湖护镖,袭来的每一掌皆是带着浓厚刚烈的煞气!

这一掌,拍在普通人的身上定然当即毙命,幸亏依望及时撤身,又有强厚的内功护身,却仍是当场大吐一口鲜血,内伤不轻。

纵使如此他却不敢懈怠,东厂追击这狡猾的陈家耗费好段时日,若他再是失手回去,他与苏浅衣在老祖宗面前没法交代,只好拼着命与那护卫大打一架,联合其他番子才能勉强把这英勇强悍的护卫制住,再把其余逃犯抓了回去。

强撑着回去后,依望就倒下了,整整两个月没能起身,甚至一度昏迷不醒,多亏了老祖宗的无数人参一gu脑的砸进去才险险救了回来。

从鬼门关前险险走过一遭的依望并未太在意,也不急着向老祖宗讨赏,每日就想起身出府。

可御医再三嘱咐过,苏浅衣也派人在身边盯着他不准胡来,偏偏那事那人他一个字不敢同任何人讲,于是只能忍着,直到身子刚好的勉强能动惮,马上迫不及待的换了衣服出了府。

两个月多的时日没去见她,又无消息传达,怕是她早就急坏了。

事实证明依望想对了,还未到达时,他远远的就看见那间熟悉的画伞坊大白日的闭门谢客,门阀紧锁。

他偷偷的越过墙头在屋子里逛了一圈,院中空无一人,屋里摆物有些混乱,像是被人随手翻过后无心去整理似得,柜子里还缺了几件事物。

依望以为是这家里遭了贼,担心柳卿卿出了事,慌忙出门去找了旁边距离较近的店铺老板一问,得知清晨才亲眼瞧见柳卿卿出了门,除了脸se不太好看外,也没觉着出了什么事这才放下了心。

“清晨就出了门,怎的这会儿还未回来?”头顶日头热烈,依望蹙眉追问那家老板,“你可知卿卿去了何处?”

店铺老板像见到傻子一般的叹息直摇头:“嗨,你这个人,她还能去何处?定是去找你了嘛!”

“找我?”

“你许久没来,柳娘日日担心的不行,连生意都无心去管顾,多日前就关了店铺不再开门。昨个儿晚些她经过我铺前,说她明日有事要去做,告诉我要是瞧见你来了,就让你在屋里等着她回来,哪里也别去了,免得她再寻不着你!”

店铺老板吹着长长的胡须没好气的瞪他,不由责怪道,“你说你,若是不来怎的也不找人来拖个口信,把人家姑娘急的半si!堂堂的大小伙子,反而累着一个姑娘家日日为你奔走,四处寻你,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依望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惭愧,不敢出言反驳,只得连连苦笑的应下后转身就出了巷子。

他当然不可能依言在屋里乖乖等着柳卿卿回来。

若柳卿卿真是寻去了甜水巷的何府,他必须在没惹出麻烦前就领着她回来。

那何府是老祖宗置办的一处外宅,只为遮掩耳目来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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