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煊对公主极度宠ai,再加上卉苏的事情之后,姜妩便被他藏得sisi的,就是来见她,也得是趁着卫煊不在的时候。
姜妩正和往常一样,坐在榻边吃葡萄,她喜欢吃水果,卫煊便把谷里的各种水果都给她找过来了。
她今日打扮得尤其jg致,上身穿着窄袖纱衫,搭配逶迤拖到榻上的底缎织暗花绉裙,云髻绾起,cha着嵌绿松石的钗子,脚上穿的是蜜se攒珠鞋,皮肤细腻,浑身散发着珍珠se的光泽,整个人香yan夺目。
一看就是被娇养着放到掌心上宠的贵公主。
宠着她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妙妙心里暗自“啧啧”称奇,想不到自家大人居然有一日也会这样一头陷入男nv之情当中。
姜妩看见她也是颇为欢喜,弯着眼角叫她:“妙妙,你来了。”
妙妙虽然抱着来看望的心态,却也是免不了来传达不好的消息的。
她迎上来,抓住姜妩的手,担忧道:“公主这几日千万要小心,卉苏本来被罚作洗衣妇,但是这几日居然没了踪影,洗衣房的人还说她消失前一直都在念叨着公主你的名字,我怕她又来欺负你。”
姜妩听了这话,只不慌不忙地捏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待细嚼慢咽下去之后,才从容地开口道:“不慌,我不怕她的。”
当然不怕,毕竟有卫煊在后面护着她呢。
“但是大人这两日不在谷中,公主还是要千万小心。”妙妙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不以为然的姜妩,还是忍不住叮嘱她。
姜妩心里感激妙妙对自己的关心,对她道了谢,并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提防。
妙妙这才松了一口气,同她说起别的事情,两个人欢笑起来,一起度过了难得闲暇的一天。
谁知,这麻烦居然很快就找上门来。
姜妩白日水果吃得多了,晚上起夜想去小解,她随手拿起卫煊挂在床边的一间外袍,罩在身上,出了殿门,顺着小路往殿后的隐蔽处所设的净房走去。
忽然有个粗糙的手一把将她手腕拉住。
姜妩嘴中的一声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来,便又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她剧烈地挣扎,想用腿往后踢那人,却是被轻易地躲开了,耳朵上覆上了一张嘴,吐息间居然是个nv子的声音:“公主不要怕,我是来帮助公主的。”
果然是卉苏!
姜妩忽然镇定了下来,把她的手拿开,冷冷地问她:“你可知卫煊已经叫了若光在暗中保护本g0ng。”
卉苏却是蔑笑了一声:“公主,若光已经在睡觉了。我放了点安神的香,估计他在做美梦吧。”
知道这卉苏料想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姜妩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声音逐渐变得镇定:“你有什么目的?”
“公主不必紧张,我就是想来和公主说点实话。”她将姜妩扯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上下扫视着身披卫煊的外袍的姜妩,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才缓缓道:“公主可知大人为何出谷?”
姜妩怀疑地打量着她,看她一副如同往常一般g净利落的模样,似乎神智还算正常,便由着她,不发一言,只等她自己继续下去。
见姜妩不说话,她转了转眼珠子,脸上挂上诡异的笑容——
“姜国要完了!姜国要完了!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你猜怎么着,你父亲因思念你又心有愧疚,终于撑不下去,终日病卧在床,隔壁虎视眈眈的魏国和端国,正在国境边缘大量聚集军队,只要他呼x1停止的那一刻,便会大肆进攻……”说完,她便哈哈大笑,忽然又停下来,sisi地盯着一脸苍白的姜妩:“到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劳什子公主?不过是个亡了国的奴隶罢了。”
姜妩拼命咬着已然开始上下颤动的牙齿,却仍是掩饰不了脸上的煞白,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不让身t的颤抖暴露在卉苏的眼里。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三月之期就是这几天了,按照赵时煦的计划,此刻谷外应该藏满了姜国的士兵,姜国断然不可能在此关键时刻出这样的乱子,她相信赵时煦,她相信父皇。
这只能是卉苏为了刺激她而编造的谎言!
这么一想,她忽然有了些许底气,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地看向卉苏,厉声道:“不要口出狂言,你有何证据?”
卉苏丝毫不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反而脸上的笑容加深了,显出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一手探入袖子中,掏了许久,才缓缓伸直了胳膊——
她拿出了一只玉佩来。
姜妩沉眼看了过去。
红se的编绳确确实实是她亲手绑上去的,编法也是她特有的,正是她临行前留给自己的r母孙氏的那一只。
她一把夺了过来,不用仔细再看,便已经可以确认,不论卉苏是否在其他方面说了谎,但她的确是出过谷,到过平京。否则她哪里来的这件事物?
“我r母可还好?”她心头起了慌张之感,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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