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摆手,多日不见,您最近都在忙什么?
什么也没忙,闲得很,最近和几个刚认识的朋友去北园那边打高尔夫,偶尔钓钓鱼,梁先生呢?
唉我可不比费老板,我最近忙得很。梁越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有一批货要出往东南亚那边,条子查得紧,可把我烦的。
能者多劳,梁先生怕是又要发财了。
承您吉言嘞。梁越笑着一拱手。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点心端上,把宽长的玻璃台几摆的满满的。
梁越把盘子朝秦箫推推,和颜悦色道:禾小姐别客气。
秦箫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抓了一把瓜子,捧在手中,从容地跷着腿嗑起瓜子。
细白如玉的手腕翻起,再落下,反反复复,宽松的红宝石手链也随着动作在藕臂上下滑动。
吴嘉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不在焉地转回视线,继续和旁边的女伴聊天。
费丹拿过烟灰缸托在手心,递过去,秦箫把手心的瓜子壳扔在烟灰缸里,拍拍手。
梁越惊讶地扬起眉毛。
让你见笑了。费丹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没有没有看来费先生是真喜欢禾小姐啊。梁越揶揄道,禾小姐,你还是赶紧收了他吧。
秦箫摇摇头:我不能答应他。
哦?这是为何?
他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总与我对着干,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费丹:
梁越哈哈大笑:费先生常居上位,习惯于专断,所以会显得大男子主义。
不是的,秦箫斯文地擦擦手,放下腿合拢,主要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越意味深长道:看来费老板还需加把劲儿。
费丹维持着风度,淡笑不语,俯身叉起一块凤梨塞进口中缓缓咀嚼,借此避开话题。
对了,禾小姐不是要吃水果吗?梁越把水果盘推到秦箫面前,转了转,瓜子上火,还是吃点水果比较好。
秦箫看了果盘两秒,也叉了一块凤梨吃,口感香甜爽口,十分宜人。
于是,她又叉了一个小块西瓜。
西瓜绵软,不需多嚼就滑入喉咙却留下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咸味。
借过,我去下洗手间。秦箫立刻站起,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快步朝外走去。
费先生,您可要感谢我了。梁越暧昧不明地笑了。
令人莫名其妙的话配上令人莫名其妙的语气,容易令人产生不祥的预感。
费丹转回头,盯着他问:感谢什么?
梁越拿过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腮帮鼓起一个包,显出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边嚼边说:西瓜是腌过的,唔R国的新货,非常带劲儿,带点催情作用。
听到最后几个字,费丹脸色刷的变了,没时间管梁越,他迅速起身往外追出去。
女洗手间,男士止步。
费丹在走廊上等了五分钟,秦箫没有出来,他拦住一个年轻女孩,急切而不失礼貌地提出请求:不好意思,你能帮我在女洗手间找个人吗?
女孩进去后很快走出来,摇头道:里面没有你说的穿红衣服的女人。
费丹怔住。
*
不同于楼下的热闹气氛,酒店第十层的长廊十分冷清。
李月白把卷起的衣袖放下,别上银色方袖扣,抬臂敲了敲1019客房的门。
你是?开门的男人打量着他。
我是Elisha Lee,你好啊,江鸿文先生。李月白歪了歪头,还是该称呼你Dr.J?
江鸿文静静站着,片刻后突然笑了,原来是你,请进。他后退几步说,费先生也来了?
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李月白进门快速扫了眼客房的布局。
不是总统套房,却胜似普通酒店总统套房的格局,这也算环亚海边度假酒店的一种特色了,当然价格也会变得特色起来,五位数,后四位全是九。
面海的那一侧是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海上的景色,最左边是床,最右边是一个大书桌,中间隔着一道可通的镂空隔离墙。
床套的颜色白到刺眼,就像某种西式棺材里的垫布,相比而言,红酸木书桌的颜色就很更加中式古典,长而方,红褐色桌面十分宽敞,堪比单人床的大小,上面摆着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桌边还斜立着一支派克钢笔。
不知为何,在床和书桌之间,李月白更喜欢那张书桌,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睡在书桌上。
然而几个小时后,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Lee先生,实在很抱歉,不是我不想见你们,最近出了点乱子,警方那边盯得严,我不想以身犯险。
所以我就来了。李月白毫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坐,障碍我都帮你们清了,拖了这么久,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诚意?
江鸿文眼皮一跳:东西我会给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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