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力在几个小时内突飞猛进,至臻化境,现在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秦箫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蹭着李月白的下巴,手指按在他的颈侧,缱绻地抚摸着,不知不觉摸到了领边松开的领带,她绕在手上把玩几圈,忽然用力一拽,牵狗似的把男人拽起来。李月白思维断片,顺从地爬跪起身,跌跌撞撞跟着她走。
海上的暴风雨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激涨,令人心惊胆战,哪怕是最勇猛的航海手,也无法战胜大自然的法则。
等到李月白意识清明的时候,身体已经躺倒在红酸木书桌上了,他的脸一下子烧红了,撑着臂要起身,但秦箫没给他机会,已经欺身压了下来。
李月白咬牙低哼,轻轻推了秦箫一下,几乎没有使力,手臂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最终还是搂住了她的腰。
暴风雨逐渐减弱,窗外的的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涓涓细雨,绵密而缱绻,一个个白亮亮的雨点沿着外玻璃流下条条水丝,滴答滴答地滑落。
巨大的长方书桌结实而平稳,秦箫双手撑在桌边,气息喷在李月白脸上,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低喘,莫名地可爱,李月白扑哧笑了出来,秦箫抬手又要捂他。
别别别,我不笑,我不笑了。李月白马上绷住表情,按下她的手,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的脸么他抬起右臂搭在脸上挡住眼睛。
秦箫直勾勾盯着男人湿润的嘴唇,小段小段喘着气:叫
李月白胸口一颤,忍不住又哼笑一声:你要是能把我弄出声,我我就跟你姓。
秦月白?这个名字似乎也不错。他毫无心理压力。
求、秦箫哽了一下,求我
求你。李月白无力地配合她,求你快点让我下去。
他现在非常想念床,虽然几个小时前他还因为书桌比床养眼而想睡书桌,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实践证明,还是躺床上舒服。
得,该憋还得憋。
继续背文言文好了算了,文言文太糟心,还是背古诗吧,得劲。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贼得劲。
然而他还是快坚持不住了。
手臂遮掩下,一滴泪液划过太阳穴,渗进发根,李月白不敢出声,也不敢放下手。
可是鼻腔里的轻哼还是泄露了身体的感受,他受不住地张开口,克制地呼着气,左手摸到书桌上的派克钢笔,拔开笔盖,把笔尖扎在自己的手心用力握紧。
该死她为什么还没到,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秦箫,你累不累,我们、我们换一下好不好李月白委婉地发出请求。
至少他能控制节奏,而不是像她这样横冲直撞。
你停一下,歇歇呗,秦箫
哎,队长,让我喝口水行不行啊
秦箫呃
女人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李月白感觉自己又要挂,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臂,露出湿湿红红的眼睛,被迫认输使出杀手锏,低声下气道:秦箫,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糯软鼻音,显得十分可怜。秦箫打了个战栗,心中顿生暴虐的快意,瞬间达到了生命和谐的顶端。
李月白艰难地顿住呼吸,趁秦箫高潮后失神的间隙,一举把她抱开,自己翻身滚下桌。
书桌上一堆稿纸信封明信片稀里哗啦掉了满地,派克钢笔从桌子上摔落,笔尖控制不住甩出大片墨汁,溅了一地污渍。
幸好是地毯,否则钢笔尖铁定摔歪,以后写字都得刮纸。
总之,这下酒店打扫的服务员有的忙了。
李月白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舒叹地呼出一口气,他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爬起身冲向床头柜。
暴风雨后,风平浪静,灯塔上的白光来来回回反复扫过退潮后的海面,平稳而坚定。
李月白抱着秦箫跪坐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静谧的夜景。
不要了秦箫无精打采,脸上仿佛写着无欲无求四个大字,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背后的男人怀中。
李月白弯起眼睛,靠在她的耳边温声说:善始善终,你占了我那么久的便宜,现在该轮到我了。
唔要坏了、身体要坏了秦箫扶着落地玻璃想要起身离开他,李月白握住她的手腕扯回来,箍在腰间。
坏不了,坏了我就赔你个新的。李月白面不改色,保持着八浅一深的节奏。
秦箫朝后踢了一脚,颤声道:快放开,快
李月白吃痛,赶紧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抛得远远的,丢到书桌另一边。
放开李月白!秦箫挣扎道,意识逐渐清醒,理智回笼。
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
晚了。李月白又气又好笑,在她耳边小口啜吻,让你叫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叫我爸爸也没用。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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