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走过来,叫他们一同出校吃午饭。到了下午,气温明显升高。叶凌仰头望着刺眼的阳光,对施渺说:“渺渺,不然我替你跑吧。”施渺明白她在担心自己,心涧涌入一股温暖,她笑着捏捏叶凌的脸,语气里隐隐带了几分笃定:“我可以的。”“那如果实在跑不了,别勉强自己哦。”“嗯嗯。”她点点头。施渺被安排在第一条跑道,她旁边的女生扎了个高马尾,偏头看了她好几眼。她觉得女生侧脸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口哨声吹响的那瞬间,她吸了口气,摒弃掉一切杂念,专心注视前方,她几乎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觉,逆向而行的风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刀尖,刮得皮肤生疼。终点离她越来越近,施渺鼓足气,脚迈得更快了。喉间干涩,咽口口水都刺痛得不行。忽而,她听到几道惊恐的大叫声,随即,耳畔所有的声音好似一刹那消失殆尽。心脏剧烈地狂跳,咚咚咚的砸着胸腔,牵扯着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手臂宛如架在火焰上烤,痛得施渺无力思考。她意识到什么,可是头太晕了,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闭上眼的前一秒,她似乎看见了一双骨感修长的手。-施渺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泛着股酸涩的疼。“施渺,你醒了?”面前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是裴斯言。他神情紧张,连忙提醒道:“你的手上了石膏,不能碰。”施渺顿了一秒,记忆瞬时回涌。比赛中,有人故意绊了她一脚。每个运动员跑在不同的跑道线内,但那个女生却突然冲向施渺,目的显然很明确。施渺想不通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轻轻的敲门声忽而响起,一位年轻医生迈入病房,例行询问施渺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施渺摇摇头,目光无意识往门口瞟了几下,复又垂下眼睫,掩盖住一丝连她都察觉不到的失望。“注意饮食忌口,不要剧烈运动,情况好转两周后可以来取石膏。”医生嘱咐完便离开了。医生走了没多久,房门被一把推开,发出不小的动静。施渺眸底微闪,快速抬起头,朝门的方向望去,是叶凌。“渺渺!”叶凌瞥到她的手,眉心紧蹙,“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听说是有人刻意绊倒你的?你记得那人长啥样不?”施渺仔细想了想,只觉得脸熟,倒忘了具体何时见过。“不知道。”叶凌气得咬牙,“如果我在现场就好了,铁定抓住她!”她当时忙着准备另一个项目,施渺受伤都是她比赛结束后才得知的。“没事。”施渺扬起嘴角,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叶凌环顾四周,不免疑惑:“奇了怪了,许柯他们呢,人影都不见一个。”施渺沉默了几秒,轻声说:“应该有事吧。”她们聊了会儿,施渺看天色不早了,于是打算回家,裴斯言同她一道。叶凌目送她坐上车,须臾,车身渐行渐远。陡然,侧旁传来道略沉的嗓音,“她怎么样了?”叶凌一惊,转头,看清人的脸,顿时出声:“周以词?”“你怎么在这里?”-施渺因受伤请假在家中待了两周,张青莲让她完全好了再去学校。期间叶凌来找过她两次,把老师上课讲的笔记给她抄,“哦对了,还有这个,周以词托我给你的。”是一个线稿本,扉页上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字——周以词。里面是一目了然的答案解析,包括了各个学科的难题易错题,甚至用红笔做了详细注解,比施渺自己做的都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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