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谈及哥哥的名字,董昭月又扫了他一眼,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七分亲民三分威严,此刻却大相径庭,比刚才的经理还要谄媚,她掐紧手心,继续听着。“怎么,现在急着撇开关系,难道你当初没因此获利吗?”陆聿森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马卡龙递给旁边的人。董昭月扫了一眼,推开他的手,“我不想吃。”要是没被爆出来,布莱恩当然觉得这是件好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可谁知这馅饼居然还附带了这么大的代价,现在这事对他来说完全是个烫手山芋,甩也甩不开。“哎,这也不能这么说嘛,我捞上那好处完全是碰巧而已。”布莱恩挠了挠脸,继续道,“,看在我们合作了这么久的份上,你再帮我一次,凯茜那贱人居然给检察院捐了一笔钱,让他们加大力度好好调查,她完全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啊。”“帮你?怎么帮你。”陆聿森扯了下嘴角,听见她说不想吃,便把马卡龙放下,又给她拿了杯橙汁。布莱恩看着他的动作,张嘴接过女人递上来的葡萄,口无遮拦道:“这不简单,董昭年不是昏迷住院了嘛,趁他没醒,你帮我编造一个被他威胁的理由,将全部责任推到他身上。”“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啊,有些媒体居然还说我和他狼狈为奸,真是荒谬。”他补充道。闻言,董昭月抬手接过他手上的橙汁,另一只手抚上陆聿森的肩膀轻轻拧了一下,看起来有点生气。陆聿森没什么表情地摸上她的手背,摩挲她的骨节。布莱恩看见他心情忽然变好的样子,以为自己有戏了,也跟着开心起来,“,今天天气挺好的,要不我们打一场网球再继续聊?”想到后面的话不适合她听,陆聿森等她把橙汁喝下一半后,开口道:“让女士们打吧。”喝了半杯橙汁,应该不会低血糖晕在那了,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去玩一场,嗯?”“行,看美女打球也算赏心悦目。”布莱恩立马附和他,让身边的女人快去准备。那位金发女郎扭着屁股走了,董昭月还坐在原地没动,陆聿森抬眼看她,发觉她的表情闷闷的。“宝贝,配合一下。”他无奈地说道。董昭月看着他的侧脸,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依旧没动。陆聿森笑了声,转向布莱恩说道:“你刚刚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布莱恩的笑容还没展开,就看见他身边的女人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气冲冲地朝更衣室走去了。“,你养的小情人脾性还挺大啊。”布莱恩打量她的背影,打趣道。不过看着有点不像情人,像祖宗。想起她刚才一来,就顶着张美丽脸蛋硬坐在那,也没点眼力见给男人倒水喂果,反而是旁边的男人习惯了伺候她一样,又是拿甜点又是倒橙汁,一副得心应手的模样,他笑了一下,没把这话没说出来。陆聿森等她走远后,靠上懒人椅平静地说道:“听我的人说,如果我今天不来见你的话,你就把我们之间的交易曝光出来?我的记性有点差,范布伦州长倒是给我说说,我们有什么交易?”“你这不是来见我了嘛。”布莱恩摸摸鼻子,呵笑了两声,“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我不会真那么做的。”你情我愿的钱权交易,要是他真的曝光出来,那么他也别想全身而退。再说,他要是敢拿了陆聿森的好处还忘恩负义,局面就不止现在这么糟糕了,布莱恩没傻到敢和他作对。陆聿森抽出一根雪茄咬上嘴角,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打算那么做,“我们又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要自割绳子共沉沦,没人拦着你。”“…你、你什么意思。”布莱恩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点慌张起来。“什么意思你不懂?”他讽刺地笑了声。是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全是在私人会所谈的,那里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手机等摄影设备一律没收,根本别想着拿录音或照片爆料给记者。而且那些和他谈成的法律条款,是由另一个收了钱的底层议员提出,再一层一层往上呈送,召开州议会并由布莱恩自己签署通过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答应给自己的那些好处,走的全是海外匿名账户,压根查不到实际信息。就算布莱恩拿着喇叭告诉全世界,大麻合法化那条法案不是他自愿签署的,谁他妈信?反而是州长选举这个暗箱操作,他们倒是相信里面有布莱恩的手笔。被他一语点醒后,布莱恩发现自己手里的底牌在他那里完全就是一张废纸,他的表情瞬间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在这场双人谈判上,他压根没有说话的权力。陆聿森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把聊天转回最早的话题:“据我所知,上一位选举舞弊被查实的州长,被罚了上千万美元,还被关了三十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动动嘴皮子,我就会帮你?”布莱恩咽了下口水,强颜欢笑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别进去吃冷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觉得索马里怎么样?”陆聿森没什么情绪地问道。索马里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位于非洲最东部,那里海盗猖獗政治腐败,多数罪犯逃到那里,几乎能重新变成自由人,就是环境艰苦了一点。“这……”布莱恩想起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微微皱起眉。“,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心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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