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苗岳君苦苦支撑了十一年的黑夜,常常被惊醒,害怕五头阎王找上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从来无法跟谁诉说这种不堪的家丑,连一个宣泄的空间对象都没有。
尧泽不确定苗岳君si前的痛苦有没有减少一些,但他确实希望,苗岳君如果有下一世,可以不要跟修真门派扯上一点关系,当个普通人,过着乏味愚蠢且脚踏实地的一生。
千灯用衣袖擦了擦双眼,将苗岳君的骨灰装好,尧泽接过骨灰坛,放在他自己的乾坤袋中打算回去交给丹yan坛。
整个过程除了锺离道没什麽情绪,既没有表现的无聊,也没有太刻意做作的悲伤,站在一旁看琴宿忙东忙西。
其余两人都脸se凝重,整理完後,千灯便带着他们走下坡,往落缤殿有一段山路,脚下泥土坚y,杂草丛生,时不时要注意头上垂下来的藤蔓,脚下突出的坚实树根,千灯走在前面带路,尧泽跟在後面,琴宿本就是哑巴,就算会说话,也总是温吞文雅不擅开玩笑,或是很有行动力的照顾他们,虽然很可靠好相处,但是对於一般年轻人来说,实在有点闷。
锺离道本就是候仙府的庄主,又是东沙魔族君主,平常都是三娘在说话,朱明负责吐槽郭兆,郭兆负责ga0笑,属下就够吵了,锺离道只想跟琴宿说话,在他眼里,千灯跟尧泽只是後辈,他实在没太大心思在跟小孩玩闹上。
以前苗岳君还在,还会一起聊天打闹,尧泽三年禁足後在与人交谈的语气跟态度上变得尖锐,有时候连千灯都觉得很yyan怪气,对方一点违背自己意思就动手,而且动手的理由千奇百怪很是找碴,冯掌门卢蔚然一向护短从来不管,苗岳君更不用指望,在旁边不摇旗呐喊就不错了。
千灯有几次想跟他好好聊聊,无奈近期诸事繁忙,苗岳君倒是很看得开,或许知晓一些内情,或许不想戳破尧泽的玻璃心,千灯後来很有默契地完全不提及内心种种疑问,苗岳君一直都很放宽心,他或许知道天底下没有b自家二老更难ga0的事情,乃至於对於好友尧泽惹事生非找碴伤人,完全觉得这只是禁足後遗症。
她想起一起在天宵派的日子,苗岳君每每处理完自己扰民的母亲,就算顺便带不少有趣的东西上山,天宵派高山峻岭,门派规则是由楚阁主订的,变化万千,常常老远就听到弟子嘶吼着惩戒词。
那时候千灯很想万夜,但她不想让万夜担心,万夜无法离开万家堡後山,长大了,千灯又是特别的个x,对於万夜的关心,往往报喜不报忧,苗岳君见她常常有些怅然若失,眼神总是郁郁,就常拉着尧泽跟她聊天,天南地北的胡扯一下就熟络了。
"nv人的友情就是塑料闺密情,虽然假,但永不凋谢!"
苗岳君叼着竹签,将一两银子买的玉簪丢给千灯,笑嘻嘻道:"下次默背随堂测验靠你啦!"
尧泽受不了的对千灯道:"你别理他,看我g嘛!?你有时间贿赂优等生,不如好好去背书。"
千灯泪水滴在x前,她走在最前面抬手迅速擦乾,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对於母亲几年来纠缠不清的恨意、楚阁主歇斯底里的仇杀态度,对於这一切不知道该向谁要一个解答。
两旁的灌木很高,穿过几个空旷的废弃殿堂,走上阶梯,进入石雕堡中。
落缤殿是万家堡後山主要的正殿,不过因为冯未玄言灵诅咒的关系,万家堡迁移到百里外的郊区,并没有重建此地,除了千灯万夜,此地并无其余人进出。
附近的村民将此地昵称,千灯的亲族跟其余万家人住在新址,此地方圆三百里受到诅咒,活人进入容易被鬼气侵入,容易生病招邪祟,万家堡的人就这样放着这块地,一放就是百年,无人过问。
空荡荡的大厅,墙上的挂画是崭新的,还有几个花瓶玉雕的摆件,明显是千灯整顿过,端坐的人神se从容,看上去的身影却有些孤独。
万夜啪的打开孤舟扇,道:"琴宿,还是该称呼你为清平君?"
尧泽一听面se很震惊瞪着琴宿,千灯站在万夜身侧,锺离道笑道:"你跟千灯带我们进来这里,应该不是想叙旧吧?"
万夜嘴角总是带着从容的笑意,与锺离道客气有礼的笑容不同,感觉有些苍茫戏谑,语气有些慵懒道:"也可以这麽说吧!不过我那师兄,噢,现在要说楚阁主了,可是非常喜ai你家这位……琴道长的呢!"
琴宿低头看着自己下摆,补钉有些脱落,看来千灯在旁边不仅观察自己,还送来不少可靠有用的情报进来。
锺离道自是早已知晓琴宿身分,尧泽哼了一声,对於这些突如其来得信息量,不置可否。
琴宿打着:"你我是否曾经见过?"
万夜道:"我曾经在仙魔一战中,亲眼见识过清平君三箭退魔,场面当真波澜壮阔,前所未有,犹如满月之辉,破云开天,几年後我来处理未玄之事,当时我只是在前线的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想来清平君不会记得在下。"
琴宿打着:"你听过清平君唱过道韵吧?我是哑巴,又无法用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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