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索拓伦的身侧,白毛狼少年低下头,用带着笑意,但却给人冰冷感觉的语气道:“是遇到强者了吗?表哥,我说过,以你那不上不下的才能,需要通过长时间的战斗与胜利才能培养出自信。”
“但这种自信是脆弱的,只要在成熟前,面对一个真正强大到你连挑战都不敢的强者,你就会坐立难安,信念不稳。”
将手轻轻放在索拓伦的肩膀上,白毛的狼人少年亲昵地用脸贴在自己表哥都快要发抖的耳畔磨蹭了一下,就像是狼群互相摩擦毛发。
他柔和地问道:“你和他战斗了吗?”
索拓伦沉默了一秒,然后才咬牙道:“……没有。”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索拓伦那足以和最坚固的重装铠装骨架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的钢骨就绽裂了,但满头冷汗的索拓伦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承受。
“你的勇气呢?”离开了索拓伦,伽珥坐在自己表哥对面,他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你甚至被对方在悄无声息间就下了窃听技艺——我已经为你祛除,顺便给你这傻老哥一点教训,你不会记恨我吧?”
“嗨,怎么会,我活该的。”
伽珥不耐烦的态度反而让索拓伦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表弟别扭的脾气,越是平静就代表越是不爽,现在能骂骂咧咧地和自己讲话,反而代表心情好转。
此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粉碎骨折的肩胛骨就开始在肌肉的蠕动下,以微米级开始重组粘合,这可怕的身体操控能力和再生力,让这种对泰拉人而言重度残疾的伤势,在狼人的世界观中变成了‘掐一下肉’级别的玩笑。
是的。刚才看上去颇为可怕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是‘表弟看见表哥后背有只蚊子,因为有点心情不好所以用比较大的力量把蚊子拍死’那种级别的玩笑。
骨头碎了?这点小事还要在意,都第二能级了,别这么娇气好不好。
熙莫尔王庭,可汗的子嗣都是这样的怪物……即便只是有点微薄的血脉,也能轻易将碎骨重新愈合。
而直系更加。
他们每一个都具备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强大生命力和破坏力,他们孩童时期玩笑般的斗殴就能打碎对方的颅骨,捏碎兄弟的心脏。
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养蛊那般的自相残杀,用这种方法决出最强的孩子,黑暗又残酷,令人作呕。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
常人的思想根本无法理解最顶级血脉贵族间那超脱凡俗的逻辑……打碎了颅骨,就自己沾点口水粘起来呗;捏碎了心脏,那就去旁边吃点东西睡一觉,醒来不就好了吗?
就算是灵魂都被消灭,那大不了多休养个把个月,等肉体把新的灵魂长出来就没事了。
对于一般升华者来说,都极其可怖的伤势,对于这些吞世之狼,天罚之刃最直系的子嗣而言,和摔跤磨破了膝盖上的肉,一不小心摔掉了牙一样,都是虽然痛,但绝对不致命的小伤。
只要心脏,灵魂和大脑不同时被破坏,再怎么重的伤势,再怎么看上去过分的打闹,大可汗都不会在意,甚至会笑着露出獠牙,赞赏自己的血脉本能中的撕咬与杀意没有淡化。
假如这些小狼敢于对他露出獠牙,未来敢于对他举起刀剑,那才是最美好的亲情之体现。
无非就是……普通的母女吵架,父子打架罢了。
当然,无论生命力再怎么强,痛还是肯定痛的,甚至因为过于发达敏感的神经与感知,熙莫尔王族的人受伤后甚至会更加痛苦。
但就连这点痛都忍不了,还不如直接早点自杀,免得给王庭丢丑。
“窃听器我是真的不知道,但估计是那个虚境之龙希欧给我下的,你也知道,我这方面不太敏锐。”
索拓伦知道自己表弟心中的不爽已经发泄掉,所以叹了口气道,将自己的食物分了一半给对方:“至于那个伊恩·银峰……我也不怕你生气,他的杀意和你差不多可怕,而且截然不同,不是那种狩猎亦或是战场的杀意……而是一种平静的,非人般的俯瞰,就像是,就像是……”
大狼人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形容词,过了十几秒,这才找到贴切的事物:“对,就像是天灾!”
“他摧毁我,就和天灾摧毁茅屋一样简单!我判断我上去也就是被他一手秒杀,所以才放弃挑战。”
“哦……这样呀。”
从自家表哥的盘子中拿起肉排,直接用手抓着吃,送入口中,伽珥有些含糊地抬起头自语道:“你倒是有点长进,居然能感应到对方的‘心势’。”
“看来那位伊恩·银峰,已经把握住心光体的关键,的的确确是和我一个级别的天才。”
“真的吗?”
这下,反倒是索拓伦有些难以置信了:“居然能和你比?他虽然并不是真的平民天才,而是重振的寒门,但和你这样的贵血……”
“别小看平民天才。”
将肉排吞完,伽珥伸出猩红的舌头,他用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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