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钦佩烬之王。他是一个强者,生活在一个没有我的无聊世界,可惜他太老了,无法见到我要创造的未来。我们是为自己的道途和未来而战斗,而他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
【但正如同我带回了太阳神鸟们的顶座之血那样,我也不会占据飞焰地的两个顶座之血】
【作为飞焰地之王,我可以允诺,这两个顶座之血,属于所有飞焰地人】
【无论是下飞焰地,还是上飞焰地,只要有足够优秀,得到我认可的第四能级,便可以来到我这里,求取这两个顶座之血】
【前提是,你真的足够优秀】
“怎,怎会如此……如此优厚?!”
伊恩如此宣告,而所有因为烬之王的死与败北而感到伤心,悲痛和茫然的下飞焰地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依照原本泰拉的潜规则,彻底败北的第五能级将会失去一切——他们的血脉,传承和一切荣耀都会被消灭,至少是抹消,归于凡俗。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第五能级不少,总是会有人得到前纪元文明亦或是古老火种的力量,但他们的辉煌往往不能持久,最终都会被归于大势力中。
可是,伊恩银峰的做法不同。
他不彻底贬低敌人的一切,反而将其高高抬起。
他不灭绝敌人的血脉,反而将其宽容放过。
他甚至不要顶座之血,只要足够优秀,就能得到。
银峰先知站立在光铸的天梯之上,他的宣告,证明的是他的强大与自信,是发自内心,坚信自己会胜利的信心。
他的强大令所有之前对他还有些许敌视的飞焰地人都不禁屈膝,因那两团顶座之火,足以烧灼掉所有理智。
那是贪婪。
那是野心。
也是……名为希望的,最珍贵的宝物,最狠毒的诅咒。
是那第五能级的先知,伊恩·银峰悬挂于高天的宝藏。
“伊恩·银峰……”就连这一代炎渊王,烬之王的第三个孙子,也不禁单膝跪地,对天上的先知表示臣服,他能听出伊恩·银峰那看似公平公正言语背后对自己这一血系的偏袒,因为那阿巴萨罗姆血脉的顶座之血是万能的,可那白色的不熄炎灵顶座之血是只有他们才能运用的。
不。
在一瞬间的安心后,这一代的炎渊王又突然提起心来:“这一次战斗的理由,就是银峰领要扩散第五能级血脉……未来的飞焰地,绝对少不了不熄炎灵,我等的优势,根本不是优势!”
“除非……我完全顺从银峰先知,将炎渊之血历代的研究成果全部都交给他,我才能搭上银峰领系统化研究血脉的车,继而继承祖父的荣耀……”
没有多说一句话,多给任何一个眼神,炎渊王便悚然惊觉,自己已经被那银峰先知划出了一条路——只有沿着这条路行走,他才有未来。
这样的手段……
“您果然是真正的君王。”他只能伏身,敬服。
因与伊恩·银峰为敌,就连战败者的烬之王,都变得不再像是失败者。
而是勇敢的挑战者。
他是主动挑战先知的一方,早已知晓自己败北的命运却仍然勇往直前的不熄之炎,这不是鲁莽,而是发自内心的勇气。
烬之王的力量,在场的数百万人早就亲眼见过,那三日三夜没有停息,可以动摇大地天空的烈焰就是明证。
他会败,仅仅是因为伊恩更强。
而见证这一切的正教使者,以及龙岛也都若有所思。
两位第五能级的挑战与应战,足以解决一地的纷争,两地的矛盾。
如此一来,也能解决一部分第五能级自认为自己已经战败,故而自暴自弃的疯狂举动。
第五能级强者可能相信自己无法治国,但却不会相信自己面对另一个第五能级必败无疑。
他们都有自己的绝技,底牌和信念,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会选择战斗——而如若战斗失败,他们高傲的本性也会让他们承认失败,绝不会出现‘输不起’的情况。
如此一来,决斗似乎成为了一种最为和平,也最为有效率的方法。
而且,在其他第五能级眼中,事情是另一回事。
并不知晓炎之轮回具体功效,以及烬之王能燃烧多久的他们,并不会认为战胜烬之王的伊恩有多么恐怖——他们最多会谨慎起来,更加慎重的考虑一些针对伊恩的策略,却不会像是蜕蛹者那样,清晰地明白自己不可力敌。
银峰先知虽然强,但也没有到不可战胜的威胁这个地步。
此时此刻,伊恩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
如果没有人提出否定意见,那么从此往后,他就是货真价实的下飞焰地之王,统治阿巴萨罗姆山脉东西,银峰领的先知,泰拉西南的绝对王者。
那么,有谁会提出反对意见吗?
有的。
【伊恩·银峰】
缓缓走向前,蜕蛹者仰起头,对那天上的先知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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